麻衣草鞋,竹簪束发,步云庭,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潇洒,眉深入鬓,目比星朗,嘴角含笑,味莫,个人说不出的风倜傥。
手掌虚托,寸许处悬着方不大不小的金印,徐徐转着,旋转处,虚空尽裂。
尔时方极乐天,如来说法,菩萨合掌,金刚倾耳,天女散,天龙八部人非人等如痴如醉。
脚步不轻不重,景,却无异惊雷。
众生难免烦恼,恼怒处,眸视之,却不由战栗。
金刚生怨,不敢杵,遑论鬼王等众。
三界,少有人不认得这个魔头杀星。
封神一役,翻天印下多少亡魂,如今千载已过,那杀可曾淡了吗?
瓣未落,却感无,平白多出股狼狈。
佛陀坐下弟子恒河沙数,俱盯着那麻衣人,如临大敌。
人皇帝师,玉虚击金钟一仙,来有着莫大的声。
广成子一声朗笑,目锁定一人。
“皆言文殊智慧一,可贫行所欲何事?”
文殊合掌,闭目不言,普贤亦如是。
在方,身在方,不表愿与曾经的友兵戎相见。
印轻颤,广成子目如炬,唇角似有讥讽,另一人。
“观音?观音?贫心有一惑,可之?”
不等观音答话,广成子笑,隐有悲色,转瞬逝,杀凛然。
“与孰为大?”
观音面露愧色,合掌不语。
欲发问,四顾却无昆仑客。
当一步踏出,翻天印剧颤。
“久闻如来慈悲,讨一可否?”
…………
猴子变了,变的懂规矩了,也不张口闭口就是杀杀,就好像又戴了个金箍,这套在心头。
谁也没说,却都心肚,猴子还是猴子,不是那个猴子。
可能是战战兢兢久了,怎变化也演不出那腌臜货骨子里的嚣张劲,也是,一个生来就为了替某个人而培养出来的假货,哪来那种占山为王的气魄。
猪八戒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粮塞进嘴里,嚼了两嚼就咽进去。
他满这个肉身,虽然丑陋,却不过皮囊而已,胜在自在。
护法神?四圣之首?
听起来好大的头,却不如今的逍遥快。
间乐,远胜守着漫漫天河。
是少了猴子,日子要无趣些。
至于悲伤?悲?学那和尚愁眉苦脸吗?那可是补天的石头。
“八戒…”
猪八戒抖了抖耳朵,翻了个身,含糊:“没有了没有了,我就这一个了。”
唐僧一怔,不由苦笑,猴子顽劣,沙僧憨厚,有这头猪,胸有沟壑,却天装疯卖傻,平日里也都由他,而今也有他能唠叨几句。
可他那般,和尚一肚子话却不从何开口,良久,方倚着树干,叹息一声。
“与孰为大?”
他要经不假,却不是这种价。
这一是悟空?下一又是谁?八戒?白龙?又是沙僧,甚至是自己。
行漫漫,首可有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