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我父亲。”马哨理直气壮。</p>
“……”石鸦一滞，想要再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问。</p>
众人吃着烤牛肉。</p>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去狩猎野牛了。”烤肉快要吃完的时候，石鸦又开口道，“为了补充食物，以及收集皮草——商人近期可能会来到，我们可以交换一些东西。”</p>
“美国商人？”马哨随口问了句。</p>
“没错，就是白人，总有一些人，为了钱愿意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石鸦说，“这些商人往往也很危险，他们每个人都会佩戴武器，到时候我们得小心应付。”</p>
马哨闻言，心中有些期待，毕竟美国商人必然会带来许多外界的新消息，印第安人的信息实在是太闭塞了。</p>
不过紧接着，一个问题就让他有点犯愁。</p>
他的英语水平。</p>
作为一个普通大学出身的理科生，马哨的英语水平本就不好，在英文字母都难见的印第安社会生活几年之后，他的英语水平更差了。</p>
差到什么地步？</p>
他甚至一度想不起P站的全名应该怎么拼。</p>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英语和后世本就有一些区别，马哨觉得，自己多半已经听不懂几个单词了。</p>
“美国商人来了之后，我们要怎么和他们交流？”马哨遂问道。</p>
“他们之中有人懂一些阿帕奇语。”石鸦解释说，“当然，我们也有懂英语的人。正常交流问题不大。”</p>
“谁？”</p>
“就是我们的大祭司，下雨天。”</p>
这个答案并不算意外，马哨点了点头。</p>
石鸦缓缓说道：“下雨天是个厉害的人，除了阿帕奇语之外，他还懂很多语言，比如苏族语、阿拉帕霍语、科曼奇语……当然还有一些白人的语言，不过他说他对白人语言掌握得不熟练。”</p>
这倒让是马哨感到惊讶了，没想到下雨天掌握的外语居然如此丰富。</p>
就算下雨天英语不熟练，应该也比自己强一些吧——马哨对自己稀烂的英语毫无信心。</p>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阿拉帕霍人没有来犯，防守此地的阿帕奇人颇为安逸。</p>
马哨的主要工作便是在族人当中制作推广马镫和强弓，争取早日让所有阿帕奇人都装备这两样。</p>
到时候全族战斗力必然更上一层楼，阿拉帕霍人就算大规模来袭，也无须太过担心了。</p>
在此过程中，马哨和大祭司下雨天交流颇多，并且趁机向他“学习”了一些英语。</p>
所谓的“学习”，就是马哨假装从认识26个英文字母开始学习英语，然后没几天就展现出直逼小学生的英语水平，成为整个阿帕奇营地第二个会说英语的人，狠狠地震惊了一把下雨天乃至所有人。</p>
除此之外，马哨有时还要加入狩猎队，外出营地去狩猎北美野牛。</p>
狩猎北美野牛的过程不算轻松，可以看作是一场低烈度的战斗，经常会有人受伤。</p>
这些野牛体型庞大，动辄能达到一吨，性格也颇为凶悍，而且总是一大群一大群地出现，漫山遍野，横冲直撞。</p>
狩猎者一旦被牛群围困，便有性命之危，几头牛顶上来，人马皆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