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很多人真的把马哨当成神灵的化身。”几个老萨满叹息道，“甚至称呼马哨为‘圣光’——是这个词吧，秃鹰？”</p>
“没错。”被称作秃鹰的老萨满点头。</p>
“据我所知，在下雨天编的那本《灵谕》里，好像确实说马哨是一束光来着……呵呵，真是胡言乱语。”</p>
鹿手哼了一声：“哼，一个伪神！”</p>
他显然极想鼓动这些老萨满和他一起反对马哨，但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老家伙全都是无胆鼠辈，敢说不敢做。</p>
他还是不甘心，又说了句：“难道我们只能躲在屋里发牢骚吗，难道我们不该做点什么吗？”</p>
“现在还不是时候。”磨骨想了想。</p>
鹿手问：“怎样才是时候？”</p>
“嗯……”磨骨磕了磕烟杆的灰，然后重新填上碎烟草，沉吟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p>
直到秃鹰说了句：“我不久前做了一个梦。”</p>
“什么梦？”</p>
“我梦见天空降下了一场黑色的雪！”秃鹰言之凿凿，“这一定是大灵的启示，大灵就要惩罚马哨了！”</p>
“莫非大灵将在下雪的时候惩罚马哨？”人们面面相觑。</p>
磨骨皱眉：“今年不是已经下过雪了吗？”</p>
“可能是另一场雪，我们等等就知道了。”</p>
“没错，马哨和下雨天一定会得到惩罚，这是早晚的事！”</p>
众人又交谈了片刻。</p>
末了忽然有人说道：“对了，明天是发放‘退休萨满补贴’的日子吧？”</p>
“没错，拿了补贴，我得去饮酒屋喝几杯，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p>
“你们一起去吗？”</p>
“一起一起！”</p>
说起喝酒，屋里的愤懑一扫而空，转而洋溢着快活的空气。</p>
……</p>
二十面金拳赤旗制作完毕，马哨首先将第一面旗帜交给镇上的阿帕奇驻军。</p>
“猎鼠，这面旗子交给你，它象征着我们的部落和军队。”他将套在木杆上的赤旗交到猎鼠手里，“保存好它，更甚保护好我们头上的鹰羽。”</p>
“是，大酋长！”猎鼠接过旗帜。</p>
过了一会，马哨又说：“我带来的大部分士兵这次不会随我返回眠熊城，以后克拉克镇的驻军人数增加至五十人。”</p>
猎鼠问：“五十人，这会不会有些多了？以前都是二十人。”</p>
马哨：“不多。我们距离德克萨斯、美墨边境并不远，美国和墨西哥爆发战争很可能会波及至此，多一点人手不是坏事。”</p>
他又叮嘱道：“如果你们发现了白人军队，千万不要挑起冲突，不要正面硬碰，尤其是对方人数众多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明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