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牧访蕊虚张的声势一下子就萎了，乖乖受教。
“傻里傻气，以后出到社会上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你才傻。”牧访蕊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许正航耳尖听到一点模糊的。
“没……没什么，我受教了。”
牧访蕊：乖巧jpg
她乖乖重新抄了一份有许正航签名的欠条揣在兜里。
见她把话听进去了，许正航低头看起了自己的书，他正看到精彩的时候，如果不是牧访蕊来打扰他，他都懒得理会。
牧访蕊在前台站了一会，好几次想抬起脚步要走，最后还是没有走，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许正航的桌子，“喂，大叔。”
许正航从书里抬起头，发现牧访蕊还没走，挑眉道：“第一，我不叫喂。”
冥冥中，许正航似乎听到天外有一个女声传来，他赶紧甩头，把幻觉甩掉。
“第二，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不能再叫我大叔了。”
“哦……好吧，航大爷……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牧访蕊一向大咧咧地性格，罕见地撒起了娇。
许正航把书合上，指了指桌上的欠条，好奇地问道：“牧访蕊，请问你是债多了不压身呢？还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我能说是因为刚才你看书的样子不像个坏人吗？牧访蕊在心底默默地说。
“哎呀我保证这回我说的一定是真实有效的。”
“有屁快放。”许正航面对美少女的撒娇根本无动于衷，他一心只想把手里剩下的章节看完。
“咳咳。”牧访蕊清清喉咙，抬高小脸正式地说：“大叔……阿航，你想要万众瞩目受人追捧吗？你想要功成名就获得荣誉吗？跟我打职业吧，这些都会有的！”
在某一个瞬间，许正航仿佛回到了他当初打职业的那个时刻，那个时候的他有粉丝有野心，光环无数荣誉加身，是被电竞周刊评为天才选手的男人。
而如今，他却在一间小网咖里，听着高中生少女信誓旦旦要带他打职业，这其中的落差，让许正航心里泛起难以形容的情绪。
他摇摇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认真的？一个大号不过钻一的人，说要带我打职业功成名就？我为什么要相信？”
“哎嘿……嘿嘿嘿……我这不是才接触英雄联盟没两个月嘛，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上王者！”牧访蕊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有信心地说道。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许正航在他曾经打职业的生涯中，无数次地在镜子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睛。
追求梦想，满腔热忱，那个时候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一样，天大地大，梦想最大。
许正航不可否认，他有一点心动。但他的黑历史注定不能让他光明正大地站在台前，他说：
“打职业就免了，但我可以当教练，帮助你们训练意识，操作跟心态。”
他打了七年职业，从无数场比赛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对这个行业来说是非常宝贵的资源，即使不能亲自上场打比赛，只要能用自己的方式拿到冠军，那他也心满意足了。
“哦……”牧访蕊有点失落，她本来是想找许正航做队员的，不过他能答应一起打职业也很好了。
“对了，我们战队现在一共多少人，找个时间大家见一下吧。”
许正航做事不喜欢拖拉，既然答应了就要全力以赴，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了。
“额……加你一共两个人……”
牧访蕊脸上挂着傻笑，来掩饰心虚，“所以还得麻烦你帮我一个……小忙，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