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了龙龟之后，秦舞阳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那虽然碎成两半，却仍然巨大的尸体。
他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将自己的战利品化为食物。
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大阎罗已经收回鞘中。
这柄剑太过锋芒，若是不得已，他觉得不应让其出鞘。
湖水在失去龙龟之后，开始变得汹涌暴躁起来，浓郁的黑气从湖水之中蔓延而上。
黑气渐渐变淡，成为在外围看到的那种灰色煞气。
秦舞阳觉得，此时前方湖面，就如同地狱深渊，无数恶鬼伸着手，挣扎着要逃出这深渊一般。
而随着龙龟尸体，被回溯的湖水带回湖中深处，那汹涌的湖面，变得安静下来，转眼间就恢复了之前那般，如同镜面一样古井无波。
他闭目感受了一下，失去生机的龙龟尸体，此时仿佛和这座大湖融为了一体，而正是它的回归，它的融入，才使得这座透着不详的黑湖，重回平静。
此时他的脚下，已经没有的水，变回之前干涸岸边的模样。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从鬼剑仙开始，这份疑惑就开始存在。
不管是鬼剑仙，还是玄水龙龟，它们似乎都在告诉自己一件事。
妖与人，不是敌人。
它们都只不过是这世间生灵，真正的敌人，隐藏在世界的背后。
那侵蚀世间的煞气，那徘徊于世界边缘的黑暗，让他极为在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冲着湖面深深鞠了一躬。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但是心里总是觉得，玄水龙龟并非是这一池黑水的始作俑者。
心有所感，便如此做了。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颗碧蓝的珠子从湖中飘出，直直的向着他而来。
握在手中，他拿出玄天宝鉴查看了一番。
定海珠，地级法宝，能震天下水，能定四海潮。
伴随定海珠的，还有一团如水般的球形物体。
龙龟妖丹，食用后能获得其中所有能量和其法术能力。
妖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之前杀了那么多妖族，为何都没有？
玄天宝鉴充当着合格的工具人，一行解释出现在镜面之上。
妖丹乃是妖族特有的修炼体系，其一身修行的核心所在。正常情况下，妖丹都会随着本体身亡而消散，但是如果妖族想要留下妖丹，则死后妖丹会单独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看着巴掌小的镜面上，闪过的字迹，秦舞阳明白了原因，同时也更加疑惑。
之前的那些妖族，都是失去神智，陷入狂暴的状态，死后自然不会有心思将妖丹留下。而这只龙龟，陷入并没有完全失控，还有着神智存在，所以在死亡的时候，将妖丹留给了自己。
但是让他疑惑的是，为啥要把妖丹留给他？
其做法，和鬼剑仙如出一辙。
“难道这些大妖们，关在这里被关傻了？自己一个误入的人类，明明是和它们势不两立，甚至是磨刀霍霍，要杀通关的存在，怎么还上赶着给自己机缘，让自己变强似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给人好处必有求。
它们想要求我什么？难道是和禁地深处的某个存在有仇？想着自己复仇无望，不如舍去这条命，培养个强者帮他们复仇？
“噗，好狗血。亏我能想出这种情节。”秦舞阳摇摇脑袋，想要把这种狗血情节摇出脑外。
还有一种可能，它们的共同点，都在告诉我人妖并不是势不两立的。它们在讨好我？想让我获得妖族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