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信里,大片清秀的字迹,是颜诺之笔:
【黎允年,你说……
一个人学会自私,到底是有多难?在你心里,我是个心理承受能力无坚不摧的女人吗?
我要分手,你宁愿与我好聚同散,可你身体不好要进手术室,却瞒我弃我。我找到你,你赶我回江城。你醒了,我就要无条件承受你的好?
为我父母,你付诸健康。
为我,被货架差点伤到筋骨。
你认为,我的心理承能到底还可以受多少次?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你一直都告诉我,你没事……胃痛了,没事。被担架压了,没事。
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看得出来,真正有事的人,是我。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第七根肋骨,那根肋骨是让人完整的,不是让人去受罪的。
你伤了,何必不是伤我?
我很自私,我自私的为我自己可以心安,我离开了你。其实我的自私很简单,只要你学会自私就好。
黎允年,我有些累,与其说累,不如说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面对一个因我而千疮百孔的你……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或许……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我爱惜,我就回来了。
再或许……
你身体彻底安然无恙了,我就回来了。
勿念,胆肥包天的颜诺留。】
整封信看完,男人手里还捏着那枚专属于女人的戒指,英俊的脸上却因为上面娟秀的字而寸寸白了下来。
一切,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戒指,到底还是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