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坐在炕上,胸口、左臂各自有伤,用纱布包裹,难以动弹。
“一年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让你进屋,你知道为什么吗?”
耿良辰站在门口,回应道:“知道,师父看得起徒弟,才让进屋,师父您受伤了。”
陈识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臂,“木工活出的差错,不碍事。”
这个借口显得敷衍潦草,耿良辰觉得以师父的身手,寻常人都无法近身,肯定遭遇强人交战所致。
“早在我刚来津门,便有一人要拜我为师,可后来我却选择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听到这话,耿良辰脸上露出意外神色。
“莫非徒弟我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当初你垂涎师娘美色,我本想教训你一番,可意外发现你是个习武料子,本性不坏,便决定教育你改过自新。”
耿良辰心中一暖,回想起一年前的事,心中还觉得有些鲁莽轻佻。
“可后来你的确在我的传授下,突飞猛进,我内心萌生悔意,后悔教你一身本事。”
“师父,这是为何?徒儿进步,作为师父的不都是感到高兴吗?”
陈识淡淡摇头:“可我北上的目的,是想让咏春拳扬名,而并不是单纯的收徒传武。”
听到这话,耿良辰心中咯噔一响。
“师父恩情,徒儿无以为报,愿意替师父出战,帮咏春拳扬名。”
“好好好!”陈识闻言大笑。
“二十三岁,我师父请我喝咖啡,说我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这句话今天我说给你听。”
只要再踢赢一家武馆,陈识就可以开设武馆,在天津立足。
回到废弃的仓库,耿良辰继续练起刀桩。
“别去踢馆了,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一道甜美的声音,恰在这时响起,来人正是耿良辰的白月光,茶汤女迪娜。
她愤怒的把手中书籍全部扔到阶梯下。
耿良辰面带笑意,反而练习起八斩刀,更加卖力。
这时,他突然晕倒了过去。
这一下,到是让迪娜着急,快速冲下阶梯,想要一探究竟。
抱起耿良辰,迪娜便要检查他的伤势。
可谁知道耿良辰不讲武德,见到这个场景,迪娜顺势给了对方两个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喂,我死了,你会哭吗?”耿良辰问道。
“早点死。”
见到心仪之人为自己担心,耿良辰心中过意不去。
“答应你啦。”
……
武行一行人以邹馆长为首,闯入陈识的居所,刚进院子,便见到赵国卉一人。
“你家男人呢?”
赵国卉回应道:“在睡午觉。”
邹馆长淡淡道:“喊起来,我找他有事。”
过了一会儿,陈识拿着一只手巾,擦洗着脸,便赶了出来。
“你徒弟踢了七家馆,战绩非凡啊。”
“天津的年轻人,我管不了,后悔教他。”
“不是你的意思?”邹馆长问道。
“我有活干,有女人要养,何苦招惹你们啊。”
谁知邹馆长把头扭向一边,接着说道:“开了武馆,就开了财源,你女人漂亮,就不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你更漂亮,我不敢动一点心。”陈识用手巾便擦拭后脖颈,漫不经心道。
“哼!”邹馆长用眼神斜瞥对方,脸上露出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