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大叔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有右腿的粉碎性骨折仍然让我痛苦不堪,以至于我现在只能躺在水手室中,听着油轮中高声喧哗和嬉闹,直让我心痒,希顿上校至少有一点让我十分敬服,那就是说过“joy!你是一个就算死也无法抛弃乐观的可怜虫……”可见他剩下的那只眼睛还是十分毒辣的。
“卡”舱门打开声,是那个救起我的小水手,我记得他叫真唔,我真应该庆幸那些富翁们一时兴起撒开鱼网要活捉鲨鱼,否则我大概要与这亲爱的大海容为一体了。
真唔给我送来一些食物,看见意兴阑珊的我,道:“冰,你还好吧,可惜你无法行走,船上的医疗设施实在无法令你的伤势痊愈,你能在这样伤势下检回一条命,已经该庆幸了。。”
我淡淡一笑,接过沙丁鱼和蔬菜,对比起这些我还是喜欢中餐,哪怕是扬州炒饭也比这些冷冷的东西容易下肚,不同于小娜和父亲,我对他人的好意向来开门纳之,从不拒人千里。
我问:“这船到底去哪儿啊?”
真唔一边收拾一边道:“这是巴西富豪们的公共油轮,开往亚洲观赏格斗比赛的。。”
这是我几天来听到唯一一个好消息了,问道:“那时否能在中国靠岸呢?对了,格斗比赛是什么?”
“恩,我想问题不大,这些富豪们每日宴会,所以总会要靠岸补给的。”真唔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格斗比赛又叫拳皇大赛,the king of fighters。是现在全世界都十分关注的最热门的比赛,由全球各地的著名格斗家三人一组进行的比赛。”
我对什么什么比赛兴趣缺缺,现在最紧要的是回到中国调查自己的身世,虽然我父母生存的可能性不大,但没有亲眼证实过,我仍然不甘心,15年的孤独寂寞象野兽一样撕咬着我。。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些可有可无的,不一会我就十分疲惫了,最近睡眠不好,老是连续性的做梦,不错,就是脑海中不断翻腾着红色人影在进行招式演练,连续两个月都如此,即使我无意去记住这些,可也慢慢的全部映在脑中了。
直到这艘泰坦号在中国泉洲靠岸,进行为期半天的补给,我在真唔的帮助下偷偷溜了出来,我很理解象他这种心地善良的无用小鬼。。如果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富豪们晓得有条米虫在船上,尽管我的消耗还不如某位小姐消遣的鹦鹉,但我想我依然会被勒令跳海吧,毕竟公海杀人是不具备法律责任的,他们大概也喜欢上演一些惊险镜头来取乐。
我穿着顺手来的水手服,在泉洲这个码头业十分发达的地方,可以说毫不起眼,哪怕我颇着条腿。
身无分文的我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没有一丝沮丧,随意找了家靠近的古董店,将唯一证明我曾经雇佣军身份的精致匕首处理了几百块,买了张去往x市的火车票,之所以去那里,不为别的,因为那儿有中国长驻人口的所有档案,我想会找到一些我想要的资料。。
踏上了这片可以称做故土的地方我才有一些做人的感觉,火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最近已经没有做梦了,改成了幻音,总是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远方传来的音乐,仿佛来自天外一般醒来以后却又什么都没有,可是音乐的每一段旋律却久久徘徊在心中,难道是重伤之后的后遗症?伤愈后我觉得我比以前更强壮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也就不在意。
不要认为雇佣军就是打打杀杀一类的,计算机解码可是必修科目,当然我的本事还不至于有能力破解国防部机密档案,可是在威逼一些当权人物之后,密码这些死东西很容易就上手了。。
输入指纹认证相似度30%,相貌相似度50%,ab血型可遗传和大概年龄等一些模糊的资料,我开始翻查厚厚的档案,买高的!没想到16亿人口筛选的资料依然有这么多,实在没有空细细查看了,我可不认为非常规密码解除后,偌大个总人事部门会没有一些反应,在红色警笛声中我复制完资料从排气管道中潜逃。。
我了解我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无法无天,可是急于知道所有过去的我,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疯狂状态了,在打劫完一座超市进行补给和一家科技商店拿走一台太阳能笔记本后,我如同两年前在雇佣军做的生存训练一样,徒步走入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