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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从黄金之海生还的疯子(1 / 2)

 那伦的脸色变得越发惨白难堪,轻轻揿下放音键,顺势在我对面坐下来。</p>

苏坎冲出门外,随即开始大声地狂笑高歌,如同一个刚刚被释放的疯子一般。</p>

“他的压力太大了,最近两年,因为得到西方财团的鼎力支持,他大有希望能迅速登上政治生涯的顶峰。可是,一看到家父的情况,这种希望立刻如梦幻泡影般破灭,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忍不住发疯的。陈叔叔,这一次,只有您能救他——”那伦低语着,双手捧起一只酒杯,恭恭敬敬地递向我。</p>

“金钱、土地,或者只要我们能付出的报酬,甚至是我的性命,只要您一句话,。”她的神情无比庄重,带着殉道者固有的近乎残酷的平静。</p>

我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假如我有能力揭开谜底,必定会不遗余力去做。”</p>

做为黑道上风头最劲的女赏金猎人,唐美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末日临近?我希望她与白离能够团结在一起,为粉碎诅咒的力量而奋斗。可惜,各种杂事纷至沓来,我竟然连重回白离临时别墅的时间都腾不出来。</p>

那只三洋采访机的使用年限虽久,质量却丝毫不减,蛇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来:“今晚,我必须记下自己的噩梦,假如‘普罗米修斯之火’的诅咒真正存在,就让它全部落在我身上吧,不要伤害帐篷里那三个年轻人。那个梦很奇怪,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地球上的哪一个地方会存在如此多的巨蛇。我进入的仿佛是一个高不见顶、深不见底的空间,身子下面全部是翻滚纠缠的长蛇。当长蛇游动翻滚时,我逐渐向下面滑落,从数不清的滑腻身体缝隙里一直坠落……”</p>

背景音里有风雪呼啸声不停地响着,可见当晚的天气情况并不好。</p>

那伦的十指交叉紧握,目光紧盯在照片上,勾着头,沉默不语。</p>

土王是个绝对意义上的铁胆勇士,与印度新王的明争暗斗持续了十几年,数次面临山穷水尽的窘境,却都凭着过人的胆识度过险关。像他这样的人,或许才是“不死勇士盛宴”的主人最需要的目标。</p>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感觉到已经脚踏实地,马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铺天盖地的金光,不不,是黄金,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到处都是黄金。天啊,那简直是一个黄金的海洋,我向前直线奔跑了五分钟之久,仍然没有看到它的边际,到处堆满了金锭、金块、黄金树叶、黄金贝壳……我一直在想,假如这一大片黄金都是我的,完全能够拿来组建一支世界上最强悍的雇佣军大队,给他们配备最先进的武器,把新王政府一扫而空。”</p>

土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怅惘,因为那毕竟只是一个没来由的好梦,要想成真,谈何容易?</p>

中国古代有“黄粱一梦”的寓言故事,各国文化里也有相似的情节,土王博学多识,自然会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p>

“我望向头顶,大约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一层黑压压的云雾笼罩着,偶尔在云缝深处露出长蛇的躯体来。可以想像,自己曾经接触过的蛇类就在云层上面,只是不知它们凭借的是什么力量,竟然能长久地盘旋在空中,而不会突然跌落在这一大片黄金上。无意之中,我低头望向脚下,蓦的发现……咳咳、咳咳咳咳……”</p>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咳令他无法继续说下去,也给了那伦再次开口的空当:“陈叔叔,你有没有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p>

她重重地吁出一口闷气,一字一句地咬着牙接下去:“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与那些莫名的躯体一样恐怖。从前,每次听到这里,我都会大笑,问他‘为什么之前能够在黄金之地迈开双腿自由奔跑’。他总是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以‘不过是梦’来解释。”</p>

小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压抑,表面来看,土王的叙述不过是一个噩梦,但所有的情节都跟现实紧密相连,已经无法确切地区分梦与现实间的界定了。</p>

土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看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刚刚那些巨蛇的样子,突然间惊恐得无法呼吸,浑身吓出了遍体的冷汗,然后便醒了过来。难道这就是‘普罗米修斯之火’引发的诅咒?抑或只是雪山反应带来的无聊怪梦?无论如何,我要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做为最后验证的论据。‘人虫鸟兽,皆化为蛇’这种地球末日的诡异现象,只在古书上出现过,难道地球的末日不久即将到来?”</p>

录音在这里结束了,那伦额上早就冷汗涔涔,一滴一滴落在面前的茶几上。</p>

我替她收拢照片,把一张土王的脸部特写放在最顶上,一起推到她面前去。</p>

采访机的播放键自动弹起,发出“啪嗒”一声响,惊得她“呀”的一声坐正了身子,手捂心口,脸色大变。</p>

我沉默了一会儿,暂时转变了话题:“那伦,土王有没有说过怎么样才能破除诅咒?你们兴师动众到北非来,是不是也为了传说中的‘诅咒之石’?”</p>

各种事件的焦点全部指向那块没人见过的神秘石头,也就间接证明,夏洛蒂即将成为江湖黑白两道关注的最闪亮目标。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她若是知道这一点,就该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p>

那伦木然地点头,涩声回答:“据说,地球上最灵验、最令人恐惧的诅咒只有两种,所罗门王之咒和法老王之咒。神话传说中,所罗门王将地球上的妖魔鬼怪一网打尽之后,张帆驶向大海,把无数装着妖怪灵魂的铜瓶抛进大海深处的地心瀑布,然后自己也在人间彻底消失。至于后者,施咒、解咒都要借重于‘诅咒之石’。在很多埃及壁画中可以看到,当臣民们跪拜于法老王座前时,他的左手里永远握着一块菱形的石头,那才是一切灵力的来源。现在,几乎每一派势力都知道,夏洛蒂夫人收藏着那块石头,所有人都处于跃跃欲试的状态。陈叔叔,我带来的人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只能求助于您。”</p>

她的心已经乱了,伸掌覆在土王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无言的悲伤。</p>

“我明天就去见夏洛蒂,如果能顺利地找到‘诅咒之石’,大家一定能平安无事。”我下了决心,不管是不是为了土王和那伦,自己都必须去会见夏洛蒂,一探“诅咒之石”的下落。</p>

那伦勉强挤出欣慰的笑容:“谢谢您,陈叔叔。铁侯回来说,您对白小谢心里装着的秘密很感兴趣,等我们对他的审讯有了结果,一定会整理一份录像资料送过去。其实,对于龙堂那边危月燕的死因,我也同样感到迷惑。”</p>

她承认自己是录影带的拍摄者,但也一直都在暗示,任何资料的共享都是有代价的,不会白白奉献出来。</p>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江湖人,无时无刻不把利害关系分得清清楚楚,从前老一辈们常说的“面子、情分、交情、威望”都被丢到垃圾堆里去了。有钱、有内幕就有面子,就会被多方势力追捧;反之,迎头而来的都是冷漠的白眼,只会让人心寒。</p>

五年来,那伦被江湖风云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表,其思想也已经被黑道世界渲染得无从捉摸。</p>

我等不到苏坎再次出现,正准备起身告辞,口袋里的电话猝然响起来。</p>

那伦的脸色又是一变,刚刚出现的微笑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不信任。</p>

我取出电话,向她亮了亮屏幕:“是米兹警官的电话,与你们的事无关。”</p>

那伦识趣地退了出去,再把小客厅的门轻轻关上。我并不清楚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安装监控设备,但我相信米兹的来电不会有隐秘内容,所以放心大胆地接听电话。</p>

“陈先生,我在国家博物馆侧后方的馆长别墅区,你要不要来看看?洛琳居住的两层小楼里所有的灯都亮着,从这个角度看,她的客厅里摆着一只巨型的绿色保险柜,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米兹重重地打着哈欠,酒劲还没有完全醒过来。</p>

洛琳说过,保险柜是用来藏身的,以免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二十四小时对于漫长的人生而言,的确是太短暂了,她绝对会一秒钟一秒钟地数着度过,不肯有半刻放松。</p>

“哇,车子里好冷,你要是肯过来的话,记得带点威士忌来,这种半夜蹲守的任务实在是太无聊了!”米兹在不停地发牢骚,但他至少算是一个恪尽职守的警察,为了不让凶杀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宁愿相信我的话。</p>

现在,我只希望铁侯他们能把两个“阴间”成员的尸体处理妥当,千万不要给米兹添麻烦了。</p>

“我就来,等我。”我匆匆挂了电话,走出小客厅。</p>

苏坎和那伦肩并肩站在窗前,相互握着对方的手,凝视着外面的千家霓虹,仿佛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p>

我向他们告辞,看得出苏坎对我并非完全相信,眼底深处埋藏着随时都会爆发的复杂阴影。土王叙述自己做的那个梦时,说过“身体化为长蛇”的句子,现在那伦提供的照片上,特意遮挡住了土王的腰部以下,前后印证,可以得出令人无言颤慄的结论——“他已经变成了梦里的模样,所以才让苏坎发狂”。</p>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假如拿给欧美高级遗传学医师来看的话,大概只能得到“无聊透顶”这句回应。</p>

那伦一直送我出来,不知说了多少遍恳请的话,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到,她对苏坎的关怀甚至超过了那门度土王。</p>

土王独霸一方多年,积聚的奇珍财宝数不胜数,此时只要我开口,相信那伦总会一口答应,然后火速运到埃及来。不过,我不需要财宝,只想把失踪已久的冷馨找回来,对九泉之下的冷汉南有所交代。</p>

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必须得担负起某些应有的责任。</p>

从酒店门口搭乘计程车去国家博物馆总共花费了二十分钟时间,我在半路的一家加油站肯德基餐厅里买了两份鸡腿套餐,根本找不到酒精性饮料,也只能作罢。</p>

米兹的车子停在别墅区侧面的人行道上,车窗外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烟头。他的身上披着一张旅行毯,不停地用力搓着手取暖,时不时向架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望远镜瞄上几眼。</p>

“陈先生,我在这里,拿什么好吃的来慰问我了?”他见到我,如同看见救星从天而降,对我的热忱也是空前绝后的,迅速抓了一根鸡腿在手狼吞虎咽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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