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试题的见势不妙,撒腿就逃,却被众秀才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屁滚尿流,哭爹喊娘。那些试题也被愤怒的秀才们撕了个粉碎。
众秀才们怒气未消,但也无奈,便都骂骂咧咧的散去了。
卖试题的这位,可真倒了霉,昨天被李由吓了个半死,今天又被打了个半死,爬都爬不起来了,躺在那里唉哟个不停。
李由装腔作势的领着李青衫经过他身边。
李青衫摇头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跟着李由走远了。
李由把李青衫领到无人处,不由得大笑起来:“少爷,没人了,你睁开眼吧。”
李青衫睁开了眼,顺手把颌下的胡须扯了下来大笑:“这马尾巴的作用还真挺多。”又顺手扔到一边。
李由笑道:“少爷,你真行,骗得他们一来一来的。”
李青衫笑道:“走吧,回客栈去,路上再说。哈哈,今天真是过瘾。”
李由把那算命的幡也随手一扔,和少爷走了。
二人走后,卖试题也从这条路上走了过来。
他一跛一拐的,正走着,猛看见地上有一堆马尾,忙拾起看个仔细,认得是那算命先生的,又看见那算命的幡歪弃在墙角,不禁大呼上当,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了,忙向马屁股打小报告去了。当然了,那马屁股也免不了给他一顿打。
路上,主仆二人仍笑个不停。
李由问:“少爷,你怎么就知道那第一个算命的秀才家里都有什么人呢?”
李青衫笑道:“你一会就知道了。”
果真,不多久,只见一人从后面赶了过来:“李公子,请等一等。”
李由回头一看,正是那第一个算命的。
这人来到近前带着笑:“李公子,我已经帮了你的忙,那酬劳呢?”
李青衫道:“你干得不错,这是二十两银子,拿去吧。”
这人笑呵呵的接了银子,又称谢几句便走了。
李由纳闷:“少爷,你什么时候请了这么一位?”
李青衫笑道:“你昨天出去备办马尾等什物,少爷我也没有闲着呀。”
李由大拇指一伸:“少爷,你好聪明。”
李青衫笑道:“跟着我,你有很多要学的呢。”
李由又疑惑:“少爷,那第二个算命的穷秀才也是你请的吗?”
李青衫摇头:“不是,但看他弱不禁风的,一定年幼多病,他又穷又没有多少内在的气质,想富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李由又问:“那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娶妻生子呢?”
李青衫笑道:“娶过妻的人应该稳重成熟,有男儿风范,他没有。”
…
因为临近科考,这几天李青衫都是躲在客栈里看书。
这一天,他看书看累了,对李由道:“已经中午了,咱们出去玩会儿。”
李由也憋了好几天,立即表示同意。
二人就又来到街上,随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有说有笑的。
李青衫玩得兴起,不觉忘了归去,李由催促:“少爷,该回去看书了。”
李青衫装着没听见,继续玩着。
李由无奈,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说也凑巧,恰好马屁股的一个家丁也在这条街上,远远地就看见这主仆二人了,便跟踪了会儿,向马屁股报告去了。
不多久,马屁股带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来了。
李青衫正在一个小摊铺前欣赏着瓷玩,突然有人拍他肩膀,以为是李由呢,便没回头:“李由,干什么你?”
李由则哆嗦着:“少爷,我哪敢拍你呀。是,是他们拍的。”
李青衫问:“谁呀?”不经意地一回头,也不由得失了颜色。
拍他的人正是马屁股,他身后那十几个家丁各持着棍棒,如狼似虎般。
李青衫声音有些发颤:“是你呀,真是巧呀,怎么会这么巧呢?”
马屁股摇着扇子,逼近他嘻笑:“是呀,咱们真是有缘呀。”
李青衫边说边往后退着,退到小摊铺前就退不得了,干笑道:“是呀,是有缘,是很有缘呀。”
李由紧挨着李青衫,颤声道:“少爷,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马屁股不笑了,突地怒容满面,后退一步,扇子往前一指:“印堂剑,你以为真的这么巧吗?是我的一个家丁通报的。”
李青衫镇定了一下,也不说笑了,冷着脸:“马屁股,你想怎样?为什么跟着人家的屁股不放,想吃排泄物吗?”
马屁股恨恨地道:“前几日是不是你扮作神算子挡了我的财路?”
李青衫冷笑:“是又怎样?”
马屁股恶狠狠的:“那就要你再尝尝挨打的滋味。”便要扇子一挥喝令众家丁扑上。
李青衫心道:惨了,惨了,这次一定是又躲不过去了,上次差点被他们打死,这次不知道又要被打成什么样。
见马屁股要动手,他忙一摆手:“且慢。”
马屁股又嘻笑起来:“怎么,怕了?”
李青衫硬碰硬的:“说你是肥猪你就是肥猪,还真乖,叫停就停。”
马屁股不怒反笑:“骂吧,本公子今天就让你骂个痛快。”
李青衫双手一摊:“还骂什么?你是肥猪就是肥猪,难道还要我骂你瘦猴不成?再说了,我骂你,还嫌嘴脏呢。”
马屁股嘴上斗不过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你不骂了吗?真的不骂了?那好,给我打!”便又后退一步,命令众家丁扑上。
众家丁吆喝着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