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场,转移间自己就被治住了,刘青山已吓破了胆,颤声道:“不要动,你们不要动。女侠,大小姐,你想怎样?”
欧阳婉儿道:“放下我弟弟。”
刘青山道:“快,快放下他。”
李青衫被放了下来,来到欧阳婉儿面前:“姐姐。”
欧阳婉儿道:“弟弟,你没事吧?”
李青衫点了点头:“没事,只是少了些力气。”
欧阳婉儿道:“弟弟,跟在姐姐身边。”又对刘青山道:“走,带我们出去。”
刘青山道:“好,好,千万不要杀我。”领着二人向洞口行去。
那些苗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欧阳婉儿道:“不要让他们跟来。”
刘青山便喊道:“你们不要跟过来。”
来到洞口,白秀、白凤接应着。
白秀跃下洞来,把李青衫带上地面。
欧阳婉儿剑仍抵着刘青山的咽喉。
刘青山哆嗦道:“女侠,人你已经救出了,也该放了我吧?”
欧阳婉儿厉声道:“刘青山,你听着,你要好好对待你的哥哥。”
刘青山连连点头。
欧阳婉儿把剑收回,一抬脚踹在他屁股上:“你滚吧。”
刘青山就滚土豆般向洞里滚去。
欧阳婉儿轻轻一跃,纵上地面,和李青衫及姐妹俩离开了。
四人回到客栈,李青衫讲了被劫后的经历。
欧阳婉儿笑道:“好了,没事了,这些人应该不会再找麻烦的了。”
白秀幽幽叹道:“你说,这也怪,李公子不会武功,偏偏被劫,我们会武功,偏偏没人劫。”
白凤笑道:“姐姐,你喜欢被人劫咋的?那些臭男人劫了你,还不扒光你才怪?”
白秀笑道:“我当然不喜欢被劫了,我只是说李公子一个文弱书生,孤身奔走江湖,本就危险。”
欧阳婉儿笑道:“不要争辩了,弟弟没有自怨,你们倒怨起来了。”
李青衫笑道:“我有什么好怨的?我应该庆幸才对。”
姐妹俩齐声问:“庆幸什么?”
李青衫笑道:“庆幸我李青衫认识你们呀。”
姐妹俩格格笑了。
白秀道:“还算李公子说了句良心话。”
白凤道:“李公子夸赞人,怎么这么受听?”
欧阳婉儿笑道:“好啦,好啦,又耽误了一天,现在休息吧,明天启程。”
第二天清晨,吃饱喝足后,众人坐上马车向杭州进发。
萧山是杭州的近郊,所以也就一个时辰左右车已来到钱塘江边。
众人下了车,付了租车的钱,车夫就赶着车回去了。
众人找了一条渡船,上了钱塘江。
坐在船中,欧阳婉儿笑道:“弟弟,这钱塘江潮可是天下一绝。潮起的时候,一排几人高的水墙横推而来,慰为壮观。”
李青衫点了点头:“我也听说过,只是没见过,但现在看来,这钱塘江够宽的了,很难想像一旦潮起时的那种波澜壮阔。”
白秀笑道:“当然很难想像了,就是看见了也很难用语言形容的。”
李青衫笑道:“你们看过了吗?”
姐妹俩点头。
白凤道:“我们随小姐来杭州次了,怎么能没看过?”
李青衫笑道:“我真羡慕你们。”
欧阳婉儿为了让李青衫开心:“弟弟,不如今天就住在杭州,看看这风景,明早再走吧。”
李青衫欢喜地道:“好呀,还要看看西湖、岳庙、灵隐寺和雷锋塔。”
姐妹俩也乐坏了,齐拍手:“好哇,好哇。”
欧阳婉儿笑道:“那从现在开始就要游山玩水了。”
四人下了船,不一会儿来到西湖,但见湖光潋滟,山色空濛,游人如织。
四人从白堤的断桥残雪景点开始,行到孤山,又乘船来到湖中心的瀛洲小岛,又上到对岸来到夕照山,又到花港观鱼,又从苏堤走向岳庙。
进了岳庙,他们肃立在岳飞、岳云父子的坟前。
白秀、白凤生性活泼,站得久了感到烦,又见游人们都唾那跪在岳坟对面的,以秦桧为首的四奸臣像,便也过去唾了起来。
白秀唾骂:“你们这四个卖国的汉奸,本姑娘不唾你唾谁?”
白凤也唾骂:“秦贼,你就跪着吧,这天地悠悠,亿万年也洗不去你的罪恶。”
姐妹俩欲用脚踢,但有铁栅栏挡着,便又不停地唾骂起来。
李青衫和欧阳婉儿都笑了。
四人穿过一道墙,前面又有一道墙,上横书“精忠报国”笔力苍劲的四个大字。
李青衫不由想起岳飞的《满江红》词来,便吟道:“怒发冲冦,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李青衫吟罢上片,正要吟下片,却身后有一人接着吟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听声音像是个女子,但李青衫回头一看却是个摇扇的翩翩公子哥,他身后跟着两位老者。
李青衫不认识他们,欧阳婉儿却认识,忙抱拳:“是朱公子,这么巧?”
朱兰也抱拳:“见过欧阳小姐。”
接着又对李青衫抱拳笑道:“这位公子哥,你有病昏迷时看不出来,待病好了,才知你才貌双全,在下朱兰。”
李青衫见对方彬彬有礼,谈吐不俗,忙也一抱拳:“在下李青衫。”
朱兰点头:“李公子吟的这首《满江红》十分豪壮,倒激起我无限感慨,想现在朝中奸臣当道、宦官夺权,正该需要清理的时候,怎耐我等皆是平头百姓,有心无力呀。”说完摇了摇头。
李青衫敬道:“朱公子有这份爱国心,也难能可贵了,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尽力吧。”
欧阳婉儿念在对方救过自己一命,也对他有些好感:“朱公子既然有如此心胸,那不如从现在开始,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朱兰道:“欧阳小姐说得有理,在下实应该如此。”
说着话,他有意无意地靠近了欧阳婉儿,并看着她:“在下多谢欧阳小姐提醒。”
欧阳婉儿自从认识朱兰,就发觉他总是眼睛直勾勾的,忙也有意无意的闪开一步:“朱公子不必多礼,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
四人离开岳坟,又向灵隐寺出发。
路上,白秀对白凤道:“那朱公子对咱家小姐好像不怀好意。”
白凤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但也不能失了礼数,人家毕竟救过小姐。”
白秀道:“我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青衫却道:“我看那朱公子仪表堂堂的,不像坏人,他既然对姐姐有意思,那不是更好吗?我觉得他和姐姐很般配的。”
李青衫哪知欧阳婉儿的心情。
欧阳婉儿听弟弟如此说,又是伤怀不已,向前紧走了几步:“不要再说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