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动又向里挤进一步,“唰”地转过身体看向追他之人,但见此人长的与侯缘七分相似,高大威猛,脸上手上均是长毛。
金丹期已能完全化形,显然此货定是以毛为美,以这种令人作呕的种族特征为荣。
现在,两人齐觉胸口烦闷异常,能量飞速地消耗着。
后边那人感觉片刻体内能量就已所剩不过半了。他停在了那里,运足了元气朗声喝道:“小子我问你,我弟弟侯缘是不是你找人杀的?”
到现在他也不认为周动有杀他弟弟的实力。
周动毫不隐瞒,毅然地点了点头。
刹那间那人脸上勃然变色:“小子,为什么?”
周动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因为,他该死,他罪该万死”
那人怒火腾地燃烧起来,霍然将双拳攥紧,又费力地向前挤进一步。
周动也随势后退一步。
那人瞪圆了双眼,咬紧了牙关,感受着体内能量的流失,冷冷地说道:“混蛋,我会要你不得好死的。”
他不再前进,就和周动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比拼着能量的消耗。
此刻,那兽人心中生起一丝凶残阴冷的得意。
“哼,小子,你的速度让我叹为观止,然而进入这里,你却是以弱碰强啊。这种纯功力的消耗,你和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在这里可是你自己找死了”
他心里想着周动被乱刃飞割,死的惨到不能再惨的惨状,眼神中就万分热切,心中极度期盼起来:
“以他的实力论,我赌他最多再能坚持五息,就可以让我欣赏到乱刃分尸的血腥现场,真是期待啊。”
想到这,那兽人用力地舔着嘴唇,眼神放光,在心内热切地默默数着:
“一息”
“二息”
……
“五息”
“六息”
……
“八息”
“九息”
……
那兽人在心里越查越觉得极度惊骇。都这么长时间了,他都感觉胸中的气压渐渐急促了,他没想到,周动竟然可以坚持这么久。
霍然之间,胸口又是一闷,兽人能感觉到,再有十息,他都要坚持不住,就要退出去了,此刻,他眼睛瞪的滚圆看向周动,胸中的骇浪已经剧烈地翻腾起来。
金丹中期与先天期的功力,完全没有可比性,可对面的小子,硬是与他耗到了现在还不露败像。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周动在消耗的同时,却也通过小草在飞速地补充着。虽然补充没有消耗快,但是多坚持下去却没有问题。
心中的惊悚让他极度不可置信。
而正在这时,他看到周动刹那间脸色苍白,身上能量的气息“砰”地如一朵火苗般消散。
最终,周动也没能坚持过那金丹中期,必竟两者功力是一个绝对化的差距。
……
呼地一声,见此,兽人这才长一口气,脸上复又露出狰狞的笑容:
“小子,还是坚持不住了吧,终于可以让我看到你死亡的样子了,我会以你这付惨状来告慰我弟的在天之灵,我会真眼看着,你死的是怎样的惨淡,而这要比我自己杀死你都要痛快万分啊。”
兽人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极为凶残的期待的笑意,他准备热切地欣赏周动临死时的惨像。
然而突然之间,他却一下子被对面的现像震惊了。
他看到周动身上那股能量“噗”地消散,一股狂暴的风刃瞬间就将周动包裹住,浑身的衣甲“咻”地便化为灰烬,露出里边雄壮的身体。
“铮铮铮……”
魔元风暴切割在这付身体上,竟隐隐的金铁交鸣之声。
霍然将双眼瞪圆,兽人长吸了一口冷气,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想到,凭什么一个人练体可以练到这种程度,比他们兽族还要强横的太多。
兽人从小练体,长大后修行内功,而没有极大的毅力,谁能将练体练到第二层以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浅尝则止,但这也让他们足以以体为傲了。
没有想到,周动的练体境界一上来,就把这兽人给震住了。
但是这还不算,因为没有人身体强横到足以与这种魔元风刃想抗,周动也不行。
“咻咻……”
催命般的风刃还是将周动的身体切割出无数道细小的伤口。
兽人见此,刹那间一股狂喜就要冲上心头,然而却马上又“呃”地一声,硬生生地将这口气息咽下,他又惊见:周动身上的伤口却正以更快的速度如飞地愈合着。
切割,愈合
切割,愈合
周动通过小草狂吸能量护住脏腑及重要器官,身体就在这不间断的伤痕中,将魔元力飞速地融于体内,粹炼着身体。
兽人此时都看傻了。
眼前这人真的是人吗?他不会是神兽吧?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天赋?
他哪里想到,这乃是最正宗的,最神秘的、最纯正的魔族天赋。
“不可能……这不可能……”
兽人心中慌乱,怔怔地摇着头。
从身法如流星般的速度、从幻彩如神般的银翼、从雄厚到足以同他比肩的功力、从强横到在兽人世界都傲然一时的**,从伤口自动愈合的天赋……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让他震惊,让他不能置信的奇迹存在。
心中翻起涛天骇当,那兽人此刻感觉能量将尽,无法在里边继续呆下去了,带着满心的气恼与不甘,怨毒地瞪了周动一眼,二话不说,如飞般地向外挤去,掠出了魔元风暴的泛围。
而周动此刻仍留在风暴之内,强行忍受着万刀凌迟的痛苦,浑身的血液皮肤疯狂地吸收融合着魔元力将其不断粹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