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州城外。
此时日头正好,晴空万里,林间微风徐徐,恰好将多余的热量带走,令人非常舒服,端得是一个好天气。
张无忌正慢悠悠地在官道上走着,好似一个外出游历的富家公子。
但此刻张无忌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尤其是在他能够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的情况下,他是绝不会让自己难受的。
“真是失策啊!出城时应该雇一辆马车的,这样既能享受享受阳光,又能吹吹风,累了还能躺一躺,那可就真的太舒服了。”
就在他心中暗自惋惜时,一辆牛车拉了一车干草从他身边经过,驾车的人是个中年汉子。
他立刻眼前一亮,连忙叫住那汉子。
“大哥且慢。”
那汉子倒也老实,听到有人呼唤便停了下来。
“这位郎君,您有何吩咐?”汉子一看张无忌的衣着样貌便客气地问道。
“大哥,我和您商量个事儿呗。”
随即,张无忌说了说自己想买下他这辆牛车的想法。
汉子起初说什么也不同意,言说这牛儿他使唤多年不肯割舍,让张无忌另寻他法。
但此时若要返回槐州城,那又得不少功夫。
张无忌拿出了十两银子,问道:“大哥,够吗?”
汉子看了眼银子,还是说着意思一样的话,诸如“牛儿劳苦功高,岂能随意变卖”云云。
张无忌笑了笑,又拿出十两银子,问道:“大哥,现在呢?”
汉子见张无忌如此豪气,便还想坐地起价。
张无忌不由提醒道:“大哥,最近城里城外的江湖人很多,要多注意安全。”
汉子一听又看了看张无忌一脸温润的笑意,便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多谢郎君,那我拿十两就够了。”
汉子赶紧拿起十两银子,喜滋滋地揣在怀里,便告辞离去了。
张无忌看着汉子的身影笑了笑,便准备驾着牛车赶路。
忽然,一旁的林中窜出来一个人来,一下跪在张无忌的牛车之前。
“小的陈恭拜见郎君,愿为郎君鞍前马后,还请郎君给小的一个机会。”
此人正是当时跟在沈峤身边的那个人。
张无忌挥了挥手将他托起,说道:“我记得你,陈恭,你从我出城时就跟着我了吧。说说看,你能为我做什么?我可不需要无用的人。”
陈恭见张无忌挥手就将他扶起,心里很是羡慕那样强大的武力,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陈恭没想到张无忌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此刻听到张无忌询问,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一开始心想自己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武功在身,又能有什么价值?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既然如此张郎君又何必多问这一句?
想到这一点,陈恭立刻回道:“郎君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张无忌笑了笑,说道:“看来也不是个蠢的。”
听到这话陈恭更加恭敬了,俯首更低了。
张无忌问道:“敢杀人吗?”
陈恭微微一怔道:“敢!郎君想让我杀谁?”
张无忌随意说道:“我听闻城阳郡王慕提常以射猎百姓为乐,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陈恭严辞道:“该死!”
张无忌道:“那好,你去杀了他。”
陈恭立刻道:“好!”
但他接着又说道:“但是城阳郡王人多势众,我不会武功,恐怕会误了郎君的差事。”
张无忌笑了笑道:“这个简单,我教你几招刀法,只要你有足够的胆气和智慧,杀了慕提轻而易举。”
陈恭闻言大喜,又是跪下一番感谢。
随即,张无忌食指和中指一并化为一道剑指,在陈恭迷茫的眼神中,一指点在他眉心。
就在张无忌伸出剑指的那一刻,陈恭入眼就是一道锋芒毕露的剑气,直接刺入了自己的眉心。
那一刻,陈恭感觉自己就要死在那一剑之下了。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的危机感。
他想发声,想呐喊,但却发不出声音来。
他感觉到了生命即将凋零,人生即将走到尽头。
他反抗过了,但无力反抗。
最后,他放弃了反抗,任由那一剑刺入眉心。
过了不知多久,陈恭忽然坐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
他看了看天色,却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而且他的脑海中,还出现了三招武功,他心念一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要做出一样的动作。
“这三招武功赠予你,你且去吧!若你能杀了慕提,你可以带着他的人头去八荒六合门找地字门门主云拂衣,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她会安排你。”
陈恭闻言躬身一礼,便大步向着槐州城去了。
张无忌笑了笑,便继续躺在牛车上赶路了。
此刻阳光正好,张无忌躺着躺着便来了困意,在牛车上小憩起来。
这时,一道聘婷婀娜的身影落到了车座上。
她上身穿着一件红色小衣,将胸脯绷得鼓囊囊的,腹部露出肚脐,下身是一条红色衣裙,两边开叉,露出修长洁白的双腿。
此女正是合欢宗的妖女白茸。
她看了眼倒在干草上睡觉的张无忌,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就坐在牛车赶车,让牛车走得更加稳当。
良久,张无忌才慵懒地说道:“睡得可真舒服,辛苦白姑娘了。”
白茸没有回头,笑着说道:“既然知道妾身的辛苦,郎君准备如何报答妾身呢?”
张无忌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白茸问道:“郎君明白了什么道理?”
张无忌笑了笑说道:“在女人面前男人不能太正经,尤其是遇到一个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