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点头:“下官打听过,马台之前确实在商栅栏召集刀客一批,不知所踪!至于蒋俊,得知下官奉令调兵,他就像守在暗处一般,匆匆出来!不过没有相拦!”
“此事暂且记下!”
刘子惠短暂一语,于后带着诸人来到衙堂。
那蒋俊此番入位,猛然和刘子惠对视,不知是不是心虚,直接黯然低头,就此一眼,刘子惠心中再生三分计较。
“好你个蒋俊,果然背着本官暗行作祟…”
当然这话刘子惠仅仅在心中说。
待众人入座,郡吏重新开审。
苏沫离泣声已落,可郡吏得不到刘子惠的应允,根本不应,说是不应,细想为拖延,刘子惠有感觉,这苏沫离绝对是赵府的弱风苗头,什么时候田丰那些人出面,什么时候才是针锋相对,水落石出之际。
“赵苏氏,你口口声声言曰家主公子遭受贼袭,生死无从,那本官问你,你家公子尸首何在?刀客贼人何在?”
郡吏浑言相出,苏沫离泪眼相望,咬牙切齿:“生死无从,何来尸首可见?刀客贼袭,又怎会落身为证?大人,您可真问的一言好话!”
如此利剑之言将郡吏说的无言以对。
一时僵持,苏沫离泣声如洪,滔滔不绝,只把在场所有官吏一字不落、却又风言夺心般数落过来,饶是刘子惠、张扬这些人见惯世面,定力十足,可蒋俊这等世袭胥吏鬼头却耐不住糟践,顿时放言,斥责立威。
“区区浪荡贱奴之婢,有何颜面于青天府匾面前叫嚣?左右,将其拿下,严加审问,看看此贱奴到底为何而来?”
蒋俊怒言,当有郡兵冲上,杨康瞧之,眉宇立皱怒起,方欲起声,却被府衙门堂前的一声高呵给拦住。
“民请上官,官欲刑民,这就是青天白日的士风之为,好,当真好!”
沉声浪起,震撼人心。
众人转首看去,乃是田丰大步入内,他一身青衫士子服,刚正无尘,如此一比较,可把蒋俊给压到地洞里。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敢无辜喧哗,来人,将他一并拿下…”
蒋俊傲骨立威,殊不知刘子惠已经动怒:“放肆!”
两声齐出,蒋俊瞠目欲裂,似有相抗之意,却因心虚力不足,须臾不过,蒋俊低头落座。
见此,田丰大步来至堂中,看着跪地的苏沫离,他暗暗示意,旋即掏出一封上请书,滔滔不绝的念起来。
当‘赵范遇贼袭,贼身似官而不明’…‘上请尊令,以示官绅典范,却遭同道嫉恨’这一连串的字眼脱口,刘子惠、张扬全都明了,也正是这一刻的田丰根由之说连贯所有,他们忽然发现,原来小小运粮事的背后竟然有这么些阴差阳错事。
待田丰念完,将请书上奉后,呼声身后,朱灵、颜真二人抬着一麻袋入堂,随着麻袋口松系漏出人样,田丰怒目张扬:“都尉,可识得此人否?”
“穆顺!”
一眼相见,惊声无觉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