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俭,文达,尔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逆公子之令?眼下公子有令,尔等速速返回东府府堂,跪见公子,请罪自罚!”
“黄汉升,你竟然与这些荆州种站在一道?你到底是不是公子的从人?”廖淳气急,呼声相顶,李通更是驱马上前怒斥。
“当初你我一战未分出果,现在有种迎战?让老子好好教你,什么叫做义,什么叫做恩?”
“文达,休要与这黄头废话,别忘了,他也是荆州种!”
廖淳速言接腔,毕竟他有些不屑荆州人黄忠的作为,一声挑讽落地,黄忠愠怒暗起,却谨记赵范交代,因此他缓息顷刻,道:“元俭,文达,某受公子恩情,此生一世绝无二主之嫌,但主上有令,从者怎敢违背?尔等这般妄为,乃是陷公子于不义不信之地,介时乱风唾骂,尔等可担的起?”
反声强压,廖淳、李通难应,也就须臾缓力,廖淳狠狠唾口:“黄汉升,此事咱们走着瞧!”
话落,廖淳与李通率领骑队离开。
那文聘、霍笃、张羡将霍峻接入队伍后,途径黄忠时,文聘沉声:“汉升兄,此番恩情,我文仲业誓死谨记,日后公子有需,我文仲业纵然翻山越岭,踏海跃火池,也必定来报!”
“仲业老弟言重,公子生性奇人,区区小节无需挂记,远话不多说,就此拜别,保重!”
黄忠抱拳礼对,文聘、霍笃、张羡三人便领着麾下千人队伍向西南道赶去,不多时,这支打着荆州旗子的队伍便消失在视野中。
再看廖淳、李通二人,他们火速赶回东府,直接去见赵范。
只不过入后府正堂前,张郃意外等在这里,李通、廖淳二人瞧之,还未开口,张郃沉声:“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着田先生的旗号去截拦文聘等人?”
“张大人,吾等这也是为东府好,他们荆州人凭什么那样做?吃咱们的,住咱们的,用咱们的,到头连个屁都没有便撤窝子,这简直可恶到家!”
李通出身江湖游侠,重情重义,一通浮漂话,纵然糙气不断,却也道理满满。
但是世风混混不清,孰是孰非怎能以一念之想而断?况且那田丰乃是功苦未得赵范理解心中憋愤,李通、廖淳二人直接趁势刀戈相向,如若在战场上就是抗命乱为,根本不是一招棋事。
只不过张郃身为东府掌旗都尉,负有众人御令之责,现在闹出这事,他不好直接向赵范求情,便在李通、廖淳二人请罪之前转话相告,以保二人无大罪过。
片刻后,张郃交代完,李通、廖淳心中明了数分。
“张大人,原来公子是那般打算?”
李通惊蛰,廖淳更是细细琢磨:“如果咱们即将率部北进,这叶城该怎么办?地方几十万百姓该怎么办?虽然豫州波才毙命,可那些散布在各处的流贼依旧成风,没有吾等相护,他们怕是夜不能寐!”
“这就不劳你等操心!”
张郃斥声:“记住,进去以后跪地叩首领罪,不管公子如何说,你们都应下,切莫顶罪,到时戏先生会与你们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