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爷,赵阿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听到这声叫唤,张让直接叱声:“住嘴!此处是什么地方?怎能像你那样喧哗?若是惹来上怒,你就等着买棺材!”
强吼刺耳,孙璋哆嗦一颤,可事情确实如天压脑袋,由不得他拖沓,须臾缓息,孙璋到底硬着胆气道:“张阿爷,非奴才无礼,乃是…乃是宫中派来三色翎羽黄门骑了,而且还有足足三骑之多…”
“什么?”
瞬间惊蛰,张让手中的杯盏直接摔落,一旁的赵忠更是箭步上前,揪住孙璋的衣领子:“快说,出了什么事?”
“这…奴才不敢妄言,还是请二位阿爷来接听吧!”
话毕,孙璋已经跪地哆嗦,看到这里,张让、赵忠二人已然觉察不对劲儿,再转身走到庭栏前远望,那猎苑中道至丘林方向呼呵欢呼连连,想来是汉帝箭技高超,搏来从者吹嘘。
但孙璋传言都到这种地步,再加上皇门御前的独有上请天听的旗令标识,张让、赵忠宁愿冒着搅扰汉帝兴致的唾骂之罪,也不敢胡乱妄为藏私。
顷刻缓息,张让与赵忠接见了三色翎羽黄门骑,不成想一句话落,张让、赵忠几如身临墓地,凄冷透骨。
“二位中常侍大人,后宫急报,贵人娘娘王美人在三个时辰前…殡天了!”
或许是事态突兀,这张让、赵忠一时竟然没有回神,最后还是跪地的孙璋小声提点。
“赵阿爷,张阿爷,您二老怎么了?”
待孙璋话锋入耳,张让、赵忠骤然回神,让后张让连喘两口粗气,冲赵忠道:“赵阿爷,这事太大了,你我无法揽身,所以你在此安住阵脚,我速速去追请陛下!”
东山猎苑的西丘林内,汉帝已经追猎半个时辰,便歇脚在此,身前,蹇硕持槊领禁卫守卫,内侍监李巡端茶送丝,为汉帝清凉解热,间歇中,李巡还试探上言。
“陛下,瞧着日落西山的态势…陛下今儿个还回宫么?若不回,奴才这就着人去猎苑山下的行宫传令,以备晚宴!”
闻此,汉帝笑呵呵道:“李卿有心了!”
一句寥寥的赞言毫无旁意,可李巡已经知懂汉帝的心声,须臾不过,李巡告退操办汉帝落脚的事,结果这李巡还未走多远,直接被迎面碎步狂奔来的张让给撞个满怀!
“哎呦…”
李巡无妨,直接后仰,幸亏列旁的赵忱眼疾手快,上前探臂挡之,李巡方才没有摔倒。
再看那张让,他已经急的满头大汗:“李阿爷,勿怒,咱家…咱家有要事启奏陛下…”
一言落地,张让已经冲入驾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