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回过头看着被打趴下的迪卢恩。
“如果查出他们的确无辜的话,能不能释放?”
茯苓说:“不行哦,未经允许,擅自踏入我国境内,而且长期逗留,并未办理异种族居住证,会受到惩罚,然后驱逐出境。”
“补办一个,不就完了吗?”
茯苓说:“我发现你好像挺在意这些吸血鬼的,你要知道我们是人类,和这些异种族打交道,只是迫不得已而已,我们永远都是敌人,和平只是短暂的,当力量的天平略微的偏差,就可能导致战争的开始。”
迪卢恩趴在地上嘲笑说:“呵呵,恶心。即使异端从未伤害人类,人类也会有一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想法。杀鸡儆猴,斩草除根不是你们常做的事儿吗?”
“看样子你是有点活得不耐烦了?杜衡麻烦借一下枪。”
茯苓眉头挑起,冲着杜衡招了招手。
杜衡退后了一步,紧张地说道:“没那个必要吧。”
茯苓很是干脆地讲道:“有那个必要,就拿那本市最近发生的那场惨案,你不是当事人,无法体会那个女孩当时的绝望,你甚至连她的遗体都没见过,又凭什么选择可怜这些异类。”
杜衡试图去讲道理:“那件事情我也很遗憾,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将一件事情扩散到整个种群,未免有一些小题大做了,总不能因为有些人不喜欢吃香菜,就把香菜灭绝了吧。
“找到伤害女性的真凶,你们千刀万剐,剁馅包饺子,我都不会任何怨言,甚至拍手称欢。但他是无辜的,我觉得没必要,你现在动用私刑,就是对执法部门的亵渎,我不同意!”
茯苓双手抱胸,靠在了墙壁上,似乎也冷静下来了。
“哼,人小鬼大,毛都没长齐呢,倒教训我来了。”
杜衡反驳说:“嘿,你怎么知道我毛没长齐呢?我最近有在长胡子,脚毛也多。”
茯苓打量着杜衡上下,轻笑道:“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唉,咱们怎么聊起来了?这里还有两位血族呢。”
“又没事,反正跑不了,打发下时间呗,现在得等队长他来。”
从小巷口缓缓走来了一位不靠谱的成年男性,左手还抱着一盆花盆,脸上还戴着塑料瓶面具,看样子滑稽极了。
王不留行说道:“哎哟,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所以我过来看一看,我还以为是热情的小粉丝呢,签名笔都准备好了。”
茯苓无奈地扶着额头,说道:
“你正经一点儿吧,话说你为什么抱着个花盆?”
王不留行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拿在手上了。”
杜衡定睛一看,发现这花盆的样式,好像与之前砸中血族的花盆,是同一个型号,怪不得会准确命中敌人,原来是人为的。
从某些方面讲,王不留行居然悄悄跟了一路,而杜衡与迪卢恩完全没发现他。
“话说你这花盆应该是偷的吧?”
“哎,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呢?这叫窃。”
杜衡厉声说道:“这不一个意思吗,快点给人家还回去,我没记错的话,你还砸碎了人家一个花盆吧!”
“可恶啊,我隐藏的这么好,居然被你发现了,这花盆上写名字了?”
王不留行把花盆举起来看了看下面的底儿。
“我去还是乾隆年间的。”
茯苓了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伊顿诺尔。
“你该不会以为这玩意真是古董吧?别废话了,赶紧把这两个异族押走,把有用的线索从他们嘴里撬出来。”
迪卢恩恐惧地盯着王不留行,他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匹敌的恐怖气势,宛若一座山岳,不可撼动!
但他还是选择挣扎地爬了起来。
迪卢恩说:“我可以跟你们走,让我和那位小伙子单独说几句话,就三分钟,不然的话我就立刻选择自杀,你们一点线索都别想获得。”
茯苓没好气地说道:“你居然敢威胁我们?”
“算了算了,让他们聊一聊吧,他现在是重伤,打不过杜衡的。”
王不留行随意地说道,但是目光一直冰冷地盯着迪卢恩。
这意思就是,你敢耍什么花招的话,绝对会让你整个种族享受灭顶之灾。
迪卢恩咽了一口口水,浑身吓得瑟瑟发抖。
等到那两人走远的时候,他望着杜衡说道:“说实话,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杜衡露出苦笑说:“是啊,我也有的那种感觉,比梦境更加的真实,所以才选择相信了你。如果你不是个异族就好了,说不定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迪卢恩说:“那我们勉强能算半个朋友吧,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强啊。人类有你这样的猎魔人,当真是异族的不幸啊。”
“我并不想服务于战争,只是想保卫自己的种族,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杜衡小声地讲道。
“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啊。活得越久越发痛苦,在当今社会你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并深感自己的无力。”
杜衡说:“那我就从改变我自己,再到改变他人,我会合理的利用力量,达成我的目的,一切皆为最高利益的方向而行动。”
迪卢恩说:“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一位野心家,那我就给你个提醒吧,在成功的道路上,远离那个戴塑料面具的男人,他比你想象的还要神秘。
“如果可能的话,请你强大到能够打败他吧,那样的话,在世界上没有多少生物是你的对手了。”
杜衡表情不悦地说:“你在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