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斯逃出的时间是在五年之后，那时的他肉身已经强横到完全不惧高压电流的威胁了，如果不是楚清澜和数十位顶级异能者以丧失全身异能为代价力挽狂澜，人类真的会全部葬送在他手中。</p>
顾娇娇起初是看着项圈，目光却在不知不觉间被陆启斯的眼睛吸引。</p>
他这颗眼珠真是出乎人意外的漂亮。</p>
之前距离远，顾娇娇都无法看得真切，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在那天晚上，所以对于陆启斯的眼睛，她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一片白色的晶状体里有粒绿豆大小的灰色瞳孔。</p>
今天借着明亮的灯光，顾娇娇这才发现陆启斯竟然是有虹膜的，只不过颜色极淡，是近乎于白的米色，在瞳孔外围铺就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十分好看。</p>
霎时间，实验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笔尖在纸上书写以及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格外明显。</p>
落下最后一笔，兰昭大致浏览了一遍实验记录，满意的点了点头。</p>
他放下本子，看向不远处那两道身影，“顾小姐，你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谢谢你的配合。”</p>
顾娇娇哼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p>
她拍打了两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狠心无视陆启斯恋恋不舍的眼神，转身往外走。</p>
只是她还没走出去两步，实验室的门却突然开了。</p>
顾娇娇看到身穿军装的高挑女子，眉梢微动。</p>
盯着么严啊，她又不会跟兰昭做什么。</p>
兰昭同样看到了楚清澜，笑容浅浅，“指挥官，你怎么过来了。”</p>
“看看。”</p>
楚清澜随意的吐出两个字，目光将顾娇娇快速打量了一遍。</p>
就是个有点漂亮的普通人，并没有多长两只眼睛。</p>
“那您看吧。”</p>
兰昭重新拿起本子，背过身去，看动作是在上面写字。</p>
楚清澜看到兰昭这样的表现，扯扯嘴角，抬腿往旁边挪了半步。</p>
“进来吧。”</p>
顾娇娇知道楚清澜是在跟自己说话，哦了一声，迈进电梯。</p>
按下按钮后，电梯门缓缓关上。</p>
顾娇娇平视前方，她虽然地位和个子都比对方要矮，却没有露出丝毫怯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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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而，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p>
“他的头发是你削的？”</p>
“指挥官是要给兰教授做主吗。”</p>
顾娇娇轻啧，她本以为楚清澜是来抓奸的，没想到是要算自己削了兰昭头发的帐。</p>
“不是。”</p>
楚清澜面色依旧平静，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晶核，递给顾娇娇，“给你的奖赏。”</p>
发际线骤退的兰昭明显丑了不少，她最起码可以省下心思不用担心他再在无意间招蜂引蝶了。</p>
顾娇娇看着那枚晶核愣了三秒钟，接了。</p>
谁家Tony剪头不要钱，她收点报酬，应该的。</p>
从实验楼出去，两人各奔东西。</p>
顾娇娇回到家，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坐，本应该无事到天亮的，凌晨时分屋外却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动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