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了那把剑,这些人就没有用处。”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张谦平静的问道:
“你的名字叫试剑客?”
“认识我,不错,知道杀你的人是谁就好。”
剑短,便险,我必须要先他出手,才能把握住先机,张谦吐纳术动作有些大,缓缓的喘息。
他的伤口在蠕动,好像什么东西在啃食他的血肉,那好像是真气,幸好他的真气足够坚韧,在慢慢的排出。
这是先天的手段吗?还有他剑中的劲力有些古怪,能够引动我身上的剑伤。
噗嗤噗嗤…
剑伤之中流出了浓稠的血液,让他的伤显得更重了。
试剑客笑了,还是不甚在意,对他来说,这小子的手段太嫩了,是刚进先天吗?手中的剑太虚,白费了那么好的剑。
张谦吐出一口气,提起玉渊,放在眼前,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一剑他没蓄力,他的真气虽然浑厚,但是身体超不出正常人的身体,失血有些多了。
只有一剑的机会。
雨还在下,那箫声越发的凄苦,好像只剩下了最后一口在喘息。
突然,一声剑鸣声嘹起,同时那曲也到了尾声。
试剑客眯起了眼睛,身体一阵冰冷,那曲终终究会带走一些东西,浑身就像结冰一样。
不过就像他说,这种层次,太没用了,血色的真气蓬勃而出,震碎了寒意。
看向那平平无奇的剑光,没有情绪的嘴角却慢慢放平,心中突呃的生出一丝胆怯,这样的剑术,这样…
对于箫乐的作用,张谦已经心满意足了,那最后一声呜咽带走了那人的体温,让他失了先机。
这一剑,便是我的第一势。
孤鸿!
一把温良的长剑刺破了空气,刺穿了雨慕,那朦胧的玉色被一种无名的力量一压,露出古朴的剑身。
那股力量如同一条鱼,游进了大海,独游世间,看这世间谁是英雄,剑中拥有一股底气,让这剑势蓬勃欲出,仿若刺破雷霆。
噗呲…
长剑的剑身刺穿了试剑客持剑的手柄,灌进了他的胸脯,冲破了他的后背。
“我再问你一句,之前明明可以杀我,为何不动手?”
短短的两步路,张谦留下一条淡淡的血路,血水混着雨水洗涤着面庞。
试剑客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胸口的剑搅得吸不上气,这才明悟自己输了,也得死了。
手臂一松,失去手腕的手垂落,抬起头,面上满是不甘。
“如果,没有那首曲子…”
什么意思,张谦面色不渝,什么意思,不服输?说没用的是你,围攻的你,还能不服输。
试剑客嘲讽一笑,用左手抓住了衣服,哆嗦的扯开,露出里面的两道剑痕,玉渊就插在靶子的中心。
“这两把剑比你还强得多,可是我都从他们手中逃脱了性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呵呵…那是他们剑没有你的锋利。”
“我收回那句话,你只是无胆之辈,我竟然杀别人饶过的可怜虫。”
张谦不屑,甚至恶心,如果他今日死在这里,他不会不甘,那怕围攻,那怕偷袭,也只会说一句技不如人。
拔出玉渊,转身欲走,却疼得浑身抽气,只能原地保持不动,身姿挺直,又觉得有些尴尬,淡淡的说道:
“你或许是输在了什么都不在乎之上,甚至你连剑都不在乎,你只是把失败怪在剑上而已。”
“呵…咳咳咳…”
“还有,我并不是先天。”
“怎么可能!”试剑客瞪大了眼睛,不在徒劳的捞着血液,气绝而亡。
虽然我的真气坚韧胜似先天就是,不过你这先天谁知道是不是水货。
奇怪,眼睛怎么变得模糊了,张谦有些累,脑子也有些混沌,身体冰凉,却又不想动弹。
马车缓缓行动,走了过来,刚好从缺了一角的地方躺了上去。
这雨滴滴答答的又转而下大,后面,他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