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乖巧地垂下头不声不响。</p>
皇帝也是难得出皇宫一趟，见桌上有人对弈，便兴致勃勃和人对了一局。那少女本就紧张极了，看着皇帝更加发挥不妙，没多久就落败了。</p>
皇帝当然不会说什么，不过寥落的神色显出他觉得有点无聊。</p>
“你们还在比试些什么？”</p>
楚瑶笑着说：“不必在皇上和我面前拘束，大家都乐乐呵呵玩儿起来才好呢！”</p>
背着楚瑶的面，这群少女没少说她坏话，可当着楚瑶的面，再也没人敢瞎说一个字。</p>
后宫那么多娘娘，皇帝却只带了楚瑶一个人出来，可见这是多大的脸面！</p>
突然有个少女越众出列，落落大方说：“我们还喜欢玩儿投壶射箭，舞阳郡主家里想必这些东西是齐备的。”</p>
这是自然，裴清是堂堂的大将军，舞阳郡主虽然不爱动，但是从小被哥哥教会的就是骑马射箭投壶之类的游戏。</p>
“把东西拿上来。”</p>
舞阳郡主说道。</p>
投壶考验准头，众女比试了一回，这个游戏没人特别擅长的，各有胜负。皇帝看得来了兴致，也亲自投了一回，他曾经戎马征战，当然投壶极准，惹得一众少女娇呼呐喊不止。</p>
等投壶的游戏结束，弓箭和靶子都拿了过来。</p>
这一回胡翠翘立誓要表现一把，她虽然更加擅长写诗，但也练过射箭，对准头很有信心。</p>
胡翠翘和另一个少女的箭法都相当不错，一直射中靶心，不分胜负。</p>
胡翠翘的脸上渐渐浮现一层红晕，很恼怒地看着旁边的少女，心说怎么这人如此喜欢出风头呢？</p>
几轮下来始终不分胜负，皇帝渐渐也看得厌倦了，楚瑶最擅长揣摩皇帝心思，刚要说不如停了，另一个少女是武将家的孙女，叫孙晴晴，说：“既然始终我和胡翠翘都射中靶心，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来比试。”</p>
楚小珊也有点好奇，伸长脖子看着孙晴晴，孙晴晴一双剑眉，颇有英气。</p>
她一扬眉说：“不如我们换一个靶心，譬如让谁把苹果顶在脑袋上，我和胡翠翘比试三轮，看看谁射中苹果的次数多！”</p>
这个比试相当血腥了，如果射偏了，落地还好，要是不小心射到女孩儿的身上，岂不是当场一命呜呼？</p>
这么夸张的提议一说出口，世家女都不出声了。</p>
心想这种玩儿命的比试方法，若是想要人来顶着苹果，那就让宫女来好了，她们都出身高贵，犯不上拼命的。</p>
胡翠翘说：“这种比试不成的，谁来顶苹果呢？”怕是没人敢的。</p>
楚小珊本也没胆子，不过正巧楚瑶瞥了她一眼，她一个机灵，还以为楚瑶嫌弃她胆子太小了，立刻站出来。</p>
孙晴晴一愣：“你愿意来顶苹果？你帮谁顶啊？”</p>
楚小珊当然不会选择帮助胡翠翘。</p>
“就是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