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颅脑损伤，已经没有抢救的价值了，备后事吧。”
医院里主医生没有情地看了杨晨一眼，冷冷说道。
三天前，杨晨的母亲萧云卿赖账的混混用钢砸中后脑，送到医院时只剩下一口气。
凶手潜逃，而在医院的萧云卿已经连下四道病危通书。
家里仅有的三万块存款已经用尽，此刻的杨晨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
“医生，不是可以手术吗？您一定救救我母亲。”
“手术费用要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吗？况手术成功概率只有不到两成，我劝你还是早点儿让解脱吧。”
主医生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见过成上这样的病人家属了，早就没有了情。
“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钱的。”
“我只等到下午，的病人还等着床位呢。”
医生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地离开了。
“二十万，手术要二十万。”
杨晨无助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痛哭失声。走廊上人来人，只有个人看着他惋惜地摇摇头。
看尽了人生态，人心早就木了。
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悄悄在他身边说道：“孩子，你是不是没有给他送红包啊？”
“红包？”杨晨可不道医院竟然有这些潜规则。
“那就是了，这个大夫可是医，找他看病的人很多，不表示一下，你母亲恐怕……”
可是杨晨现在身无分文，本送不起红包。难道眼睁睁看着母亲离去？
“不，我一定要救我母亲，不论付出么代价。”
这些天为了给母亲筹手术费，他已经把所有能联系到的人都借了一遍。
“冰冰，你身上有多少钱，借我一点，我妈妈要手术。”
“杨晨，我们分手吧！你妈妈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不想没嫁人就背上沉重的债务，以后不要联系我了。”
女友刘冰没有给杨晨申辩的机会，果断挂掉了电话，一续四年的情在金钱面前分文不值。
“经理，能不能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妈妈手术急用钱。”
“你当公司是慈善机构吗？你还没转正呢就来提要，能干就干，干不了走人。”
“刘伟，能借我一些钱吗？我妈妈要手术。”
“兄弟，咱们刚毕业，你道我的家庭条也一，实在是爱莫能助啊，我这里有两块，要不借你转？”
“不用了，谢谢你，我想想办法。”
杨晨挂掉电话的时候，楚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穷鬼，来来来，大伙继续喝。”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杨晨擦干眼泪，乘车朝舅舅家的墅赶去。
萧长风手里牵着一条大狼狗，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自己外甥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畜牲，嫌弃至极。
“舅舅，你救救我妈！”
杨晨跪在萧长风都面前涕泪横，因为不停地磕头，他的前额已经开始血。
“你母亲自己作孽，死了倒也干净，一了了。”
“你，我不想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