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程设很是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外,一物不多。
何维同看着“禅”字下,蒲团上的老年和尚,久久不语。
何维同就这么站在门前,看着如松和尚,也不着急,因为本就不是他主动来的。
虽然他来此的根本原因依旧是来见如松和尚,但是既然是别人主动寻他,那他就不用太过于着急了,先听听别人怎么说。
何维同拿了一个蒲团,坐在了如松老和尚的面前,闭上了眼睛,同样开始打坐。
这二十几天的时间,何维同打坐的功夫大有精进,等闲几个时辰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时间允许,就算是一天他也能坐下去,只要运转道门筑基术入定就好。
何维同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禅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何维同与如松和尚两两对坐,谁也不说话,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
太阳从偏东一直升到头顶。
不知道是否是如松老和尚认输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阿弥陀佛!”
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
何维同也缓缓从入定中醒来。
看着眼前的老年和尚说道:“晚辈何维同,见过如松长老,不知长老唤晚辈来此处有何事?”
老和尚打量着何维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久久之后,老和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怪哉!怪哉!竟改变至此!”
何维同看着老和尚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的问道:“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说完,何维同还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哎!此事说来话长。”老和尚说道。
“要是认真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句师兄。”
何维同眉头紧皱,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如松老和尚。
“长老,怕不是在说笑,我乃道门弟子,从小在山中长大,与长老素不相识,缘何是长老的师弟?”何维同说道。
到了此时,何维同觉得之前的那些猜想有些草率,这何维同不太像能预知未来的高僧,反而更像是一位深受封建毒害的老和尚。
“这事情还要追溯到二十余年前,你我本是一同拜入山门的师兄弟,师弟你在四十五岁之时意外圆寂,师弟因修行有成,本可以保留记忆以佛门转世之法,直接投生,但是因为我,师弟错过了投生的最佳时机,只能走入冥府轮回。”
“那时你我约定,来世再渡你入我佛门,可是在师弟你转生之时,天有不测,我算错了一步,来晚了一步,等我赶到之时,你已经被赵侯祠的道长收入门下,天意如此,我无力改变。”
“我算到你在二十岁之时还有一次入佛门之机,所以便时时关注你的行程,但是今日一见,你的命数大变,已无入佛门之机缘,至于以后如何,我亦是看不透。”如松和尚叹道。
何维同早已经傻了眼,何安下与如松老和尚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实在是没想到。
“多谢长老厚爱,但是我便是我,何维同不是别人,与其他任何人无关。”何维同说道。
老和尚,看着何维同久久不语。
“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老和尚说道。
“此物你拿着,然后便去吧!”如松起身来到了禅房的一房间,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了何维同。
“这是?”何维同接过小木盒问道。
“舍利,你前世圆寂之时的舍利,里面有你前世全部的修为,虽然你今世不再修佛,这舍利对你已经没有多么大的意义,但是可以作为修行路上的对照,拿着吧!”如松说道。
何维同打开红木盒,露出里面被橘黄色包裹着的舍利子,何维同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维同还没从如松的话中走出来,他话中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地府、修行等等,无一不在说明这个世界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