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居老板身披大敞坐在堂中,不站起迎,甚是奇怪,说上几句话后说是身体不适请众人日来,众人退出,柔铁走到半,忽觉大是不对,返时发现老板已死。当时凶手就在堂中,已将老板控制,故此老板言行有异。
孤鸿子是个瘸子。
孤鸿子红木太师椅后背,生生抓出条凹痕。这椅子潢山铁木所制,便是金铁之砍削也是不易。当武林之中只有一人。
董飞道:“杀星鲍中。”
柔铁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可是……”
苏聘道:“可是么?”
他没有说,董飞自然明白他的意。
转身道:“当年铁面一案,楚王谋逆,手下党羽众多,案发后牵连甚广。其中就有斗宫,又称斗星,其中有天府星、天梁星、天机星、天同星、天相星、杀星。这星之中,杀星鲍中虽其末,但武功却以他为高。此人乃湖湘一带人士,天生异相,左手长有,小时得异人传授杀神功,其地民风彪悍,与邻地有械斗,他心狠手辣,不用械,一手硬手坚俞金钢,挫甲破锐,寻之人莫可克当。小小年纪便屡屡斗杀人命。年少成,江湖闻之色变,号称‘一手杀,神鬼莫当’。可是他和同党在铁面案中早已灭,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可是从出手的角度来说,非是袭击坐在椅子上的孤鸿子。倒是为孤鸿子挡下一记杀手,带偏后抓在椅背之上。但当之,能将他掌力带偏的必是好手。
柔铁举目四眺,无其他痕迹。他抬头看时,忽然发现,房梁之上似有异样。当下向董飞道:“老董,你看。”董飞向他所看去,只见那房梁甚高,挂着一排鸟笼和一些勾子,似是为送的禽乌准备的栖息之处。雕梁画柱,虽然年久远,颜色淡去,但仍可见当时的华丽。可是那正中的梁上,露出一大块木色,似是刀劈了一般。董飞轻轻一跃,如一片枯叶般从那梁上飘掠而过,轻轻落地,连一粒微尘都不曾吹落,已将景一目了然。这一手轻功,柔铁也暗自叹服,这铁脚草上飞可不是浪得虚。
柔铁正要发问,董飞轻轻弯腰,从地上角落中捡起一片木片,轻轻翻转,然和周梁颜色一模一样。苏聘道:“鲍中的杀手神功这么厉害,此人轻功和董狐有得一比,不过董狐是铁脚,他是铁手。”
董飞邹眉道:“你这小妮子瞎说啥呢?”
柔铁道:“怎么,难道不是鲍中?”董飞道:“我看不,你看看呢。”说着将手中木片递与柔铁。柔铁过,入手甚沉,只见木片材质坚硬,乃是枣木,来是为了那些利爪坚喙的鹰鸟不至于损坏。有三寸厚,二长,一面是彩绘,一面断痕犹新,犹如斧劈。应当是削下不久。
柔铁也吃了一惊,要道树木之中,以紫檀为,但其十分珍贵,除非极富贵之家,余则少见。而寻之木中,硬度则以枣木为,既硬且沉,还有韧性。寻习练硬功之人,练到一定层,裂碑碎石,已是十分厉害。但要将这枣木横梁以掌力削下三寸厚来,只怕要难得多。为难得的是此人掌力轻功俱佳,能一跃而上二丈高的房梁。听说杀星鲍中力惊人,但轻功是一般。所以说,此人决非鲍中。
但此人为何要跃起劈掉一块房梁呢?
柔铁忽然起一事,也是一跃而起,掠过房梁,落下。手掌一翻,掌心竟然是一羽毛,羽毛之上带有一丝血迹。
老归道:“是那只雪隼的羽毛。”
苏聘和董飞同时叫道:“雪隼!”
这羽毛和射猎时见到的雪隼身上的毛色一模一样。而且这种羽毛的形状只有雪隼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