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觉得池映寒这千辛万苦才考完的府试,反倒算不上什么了。
池映海见顾相宜又是绷着脸,他也面露不悦,甚至吃不下饭来。
但顾相宜心头再堵,也还是拍了拍池映寒,让他将画卷收了去。
池映寒接过画卷回来,看顾相宜脸色又变了模样,他竟有些搞不懂她了。
“怎么了相宜?好生生的,怎么瞧着你有点不高兴啊?”
顾相宜心里也知道,池映寒有如今的表现,也是拼了他的全力了。
他的宴上,顾相宜不想扫他的兴,遂扬起嘴角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动不动就伤感。”
“但总得有个原因啊!因为啥又突然难过?”池映寒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他瞅她郁闷,他都跟着郁闷了。
顾相宜道:“没事了,我看看歌舞就好了,咱们接着吃。但你回头还得告诉你祖母一声,你不能在外待得太晚,还得回去养病吃药。”
她这话说出来,老夫人便听见了,遂道:“相宜你放心,二郎的身子骨我这也有数,咱们就是出来聚一聚,图一乐,再听两首曲子,咱们便回去。”
顾相宜笑着冲老夫人点头道:“多谢老夫人挂记。我这也是怕二郎病重了。”
顾相宜说到这儿,当真是羡慕池映寒。
整个池家几乎都是围着他转,他若有什么事儿,全家都可着他的事儿先来,当真是将池映寒给宠坏了。
顾相宜遂也没再多说什么,陪着老夫人边吃边看戏。
时而打趣的同池映寒道:“这戏你是觉得不好看?怎么不见你在正经地方看戏、听小曲儿,非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
池映寒嘴里还嚼着东西,口齿不清的回了两个字:“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