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恩祥,惠显当先回到厅内坐下,喝了口茶,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富察氏道:“这的银子足够玉兰进到宫内选秀时打之用了,你收好了。”</p>
富察氏接过,看着惠显,眼眶一红道:“阿玛,我”</p>
惠显挥了挥手,道:“休要做些女孩神态来,我看着心烦。倒是兰丫头敢敢讲的,到有些像我,哈哈。”他看着玉兰又问道:“兰丫头,平时教训你,怎么没见你像今日这样话呢?”</p>
玉兰看着富察氏手中的银票,道:“外公,你平日里骂的是兰儿一人,你是长辈教训晚辈自是有理的。可今日是辱及了我们一家人,自然要和你分辨分辨的。”</p>
惠显头道:“还算你明白事理,虽然性子像个男孩子,但也有女孩子一般的心细如尘呐。”</p>
玉兰还是看着那些银票,道:“外公,其实不用你破费这些银子的,选得上选不上只怕不是这些阿堵物的算呢。”</p>
惠显摇摇头道:“这是俗例,如何能免得?不送到显得叶赫那拉家好像一般包衣秀女一样窘迫,我可丢不起那人。再了,选秀家世也是极为看重的,我们富察家和你们叶赫那拉家三代都无人能做到二品以上官职,你这次选秀,是我们两家能否出头的大事,可是马虎不得的。”</p>
完,惠显向富察氏道:“兰丫头你要好生调教,有什么还需要打的,只管找我。”</p>
富察氏道:“是的,阿玛,我一定会教好她的。”</p>
惠显回去了,富察氏收好了银两,又开始让玉兰练习宫廷内的步法礼仪、言谈举止来,怎生一个闷字能的,甚至一颦一笑都要反复练习,让玉兰苦不堪言。</p>
一边练着,心中却是一边想着荣禄,他在哪里呢?他在做什么呢?</p>
此时千里之外,荣禄正在湖北汉江一叶舟上随波逐流,看着茫茫的汉江水,想起和龄娥重逢的前一晚,自己也是乘舟在长江之上漂荡,那晚他幸运的从那老船夫的口中知道了金陵才女的名声,好奇之下他前去查探,才有了之后的和玉兰的重逢。但这重逢却是如此的残酷,当真是悔不当初,让她独自一人去追那赵真,才有今日的遗恨。</p>
荣禄转过头,看了看那三十余岁年纪粗布短褂的船夫汉子,问道:“船家,武当山还有多远?”</p>
那汉子裂嘴一笑道:“客官,过了这包山,到了西沟村下船,客官再走十几里地就到武当山了。原本是到金花树村下船会近,但最近东沟那片出了伙强人,啸聚山林,专劫过往的单身客商,只怕客官就别往那边过了。”</p>
荣禄哼了一声,道:“什么强匪,我可不怕,船家你就到金花树村靠岸,我给你双倍的船钱。”</p>
那船夫很是奇怪,别的商旅游人听了有强匪,都是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可眼前这少年却付双倍船钱,偏偏要去寻那晦气,又劝道:“客官,可不能逞那强去,我们还是在西沟村靠岸。”</p>
荣禄摇头道:“不,我一身火气没处撒呢,要是他们敢来惹我,正好给爷出出这闷气。”船夫看他得坚定,摇了摇头不再相劝,摇着船往金花树村而去。</p>
到了岸边,荣禄付了船钱,上了岸边,却见那船家飞也似的摇着船走了,好像真怕这里有强匪出来。荣禄走进村里,却见这村中十室九空,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户人家,只有七老八十的老两口在家。荣禄一问,才知道这金花树村原来也有百来十户的,自从闹了强匪,官军来了几次清剿,剿来剿去,强匪没剿灭,倒是这里的百来十户被官军和强匪来回搏杀,死伤无数,剩下的能走动的,都逃往其它村子去了,老两口实在跑不动,只能留在村中等死。</p>
荣禄问明了去武当的道路,看着老两口实在可怜,将行囊中的干粮全给了老两口,又留下一锭银子,才挥袖而去。</p>
一个时辰之后,荣禄来到了武当山下解剑池旁,向看守山门的两个武当派道人禀明了来意,其中一个道人回山禀报去了。</p>
荣禄在山下等候了片刻,那道士返回解剑池边道:“这位施主,我们道家人不大话,掌门让我告诉你,王师叔祖他已经十年没有回过武当了,我们也在找他,若施主打听到消息,还请施主告知,本派必有重谢。”</p>
荣禄听了茫然不知所措,自己上门来找人,主人家却让自己去找,找到还有重谢,这都是什么事呀。荣禄垂头丧气的回到金花树村,那老两口的家门口,却见两个黑衣汉子手持血迹斑斑的钢刀从屋内出来,手中一抛一抛的玩着自己适才留给老两口的银子,想必是两个强匪杀了老两口,将银子抢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