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林凤祥、李开芳率领大队中军到来,千里镜里,林凤祥看到吉文元势若猛虎和清军搏杀,不禁皱眉怒道:“一军主将为何如同阵前卒子?”转头向身边一名师帅喝道:“杨文清,去把吉丞相给我接回来。”那杨文清纵马出列,呼啸一声,本部数百人马立时出列,红压压的一片跟着杨文清冲了上去。</p>
林凤祥和李开芳一起看了一回战况,李开芳道:“兄长是不是暂退一下,这部清妖好像不是以前我们遇到的。退下来让火枪、火炮打上一阵再冲。”</p>
林凤祥嗯了一声道:“正是如此,待会吉丞相他们退下来之后,火枪、火炮打上一阵,然后分兵两路绕过此处,攻击沧州西北二门,让清妖尾不能相顾,然后中军出击,一举压垮清妖。”</p>
将领传出,退令旗展出,吉文元脸上满是鲜血,哭喊着砍倒身边一名白衣汉子,骂道:“退个吊!”杨文清杀透重围,死命将吉文元等人抢了出去。</p>
回到中军,吉文元从马上重重的撞了下来,跪在地上嘶哑的叫喊道:“他们、他们都是回回兵,清妖、清妖不过千把人,还玩命的招呼,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咱们和他们是硬拼,算是一个换一个的,咱们的老兄弟啊!。”</p>
林凤祥重重的嘿了一声,马鞭一甩,身后传令兵打出旗号,李开芳那头火炮、火枪施放开来,那群白衣汉子和清军登时死伤惨重。退下来的牌刀手们个个带伤,王四听得炮响,回头看去,恨恨的喊道:“李丞相开炮了、李丞相开炮了!”众牌刀手都是欢呼起来。</p>
计损失,军帅杨吉金哭喊着:“两位丞相,前锋军五千人,回来一千号带伤的。”吉文元听了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醒。林凤祥急忙命人抬下去施救。林凤祥大怒质问道:“五千人马,还有三千老兄弟,怎么只回来一千人?”</p>
杨吉金哭道:“清妖先使回回兵尽着白衣伏在雪地中,我们行军通过时不查中伏,一下子就肉搏接战了,吉丞相率中军增援,清妖也有援兵赶到,他们个个武艺都很好,所以都是性命相博,都是一个换一个。”</p>
林凤祥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中军准备,炮火一停就冲上去,不能让这部清军回城。”</p>
炮火一停,太平军中骑兵策马追杀过去,清军早已经抵挡不住,虽然离城只有五里,但一场搏杀,早已经精疲力尽,被骑兵赶上尽数杀死在雪地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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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两门无人守御,也瞬间被攻破,但城内依旧喊杀声四起,林凤祥等人来到南门时只见城内火光冲天,林凤祥怒道:“城内还有清妖吗?”</p>
一名传令兵飞马来报道:“林丞相,城内百姓多是在雪地里被我们杀死的亲眷,也有少数清妖在吆喝,我们进城之后,抵抗甚是激烈。”</p>
林凤祥嘿了一声叹道:“要是沿路来的诸城都如沧州城一般,官民拼死抵抗,我等如何能到此地?”</p>
厮杀一天,杀红了眼的太平军在沧州城破之后,仍遇到了抵抗,从一开始只杀抵抗之人演变到见人就杀,是役沧州城满汉回百姓死伤万余人,民居被焚毁数千间,一时间沧州城如同炼狱一般。</p>
林凤祥、李开芳会齐之后,急传令封刀入城,禁止滥杀,但为时已晚,沧州百姓死伤惨重。</p>
林凤祥、李开芳等人进到城内,在衙署前,只见一个紫红脸膛的满洲官儿直挺挺地僵立在衙署门边,身上中了十几支箭;不远处的老槐树下,一蓝呢轿子扔在雪地里,枯枝上吊着一个翎的清朝官员,在凛冽寒风里来回晃悠着。林凤祥等人上前检视,军帅杨吉金道:“两个清妖是知州沈如潮和城守蔚德成。”</p>
李开芳怒道:“城内的回人不是也有意反清的吗?为何会助清妖来和我等拼命?”</p>
杨吉金踌躇的道:“回人信奉的是回教,和我们信奉的基督教是死仇,所以以死相拼。我也是进城后听这的汉人的。”</p>
李开芳和林凤祥对望一眼,都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出话来。林凤祥皱眉道:“可有他们教义的书册?”</p>
杨吉金道:“倒是每个回人身上都有一本,我找本来。”</p>
片刻之后,杨吉金呈上一本带血的书册,林凤祥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第一天条崇拜独一真神,第二天条不可拜邪神,第三天条不可妄题独一真神之名”李开芳走过来看了几眼,惊呼道:“兄长,把这真神换成天父,不就是我们的十大天条吗?”</p>
李开芳只会打战,这天条也只是死记硬背,原本就似懂非懂,当下疑惑的看向林凤祥,林凤祥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缓缓道:“退出城去,不要在和城内的人再起冲突,咱们在野外宿营。”好看的尽在,告诉您的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