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世世代代在这草原上,根本不与外人交流,咱们怎么会惹到人,难道是”
座上男子漠然道:“也就前些日子来的那两个人了,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
“唉”,粗壮男子狠狠的后悔泄气道:“要不是看那两个人心不坏,我绝对不会放他们回去,嗨,都是我一时心软。”
“二弟,这事不怪你。人都咱们家门口了,走,咱们去接一下我们的客人。”
在粗壮男子口中的大哥就是阿闼婆部的头领,名叫扎鲁忽赤,而粗壮男子名叫达鲁花赤,是头领的亲弟弟。
扎鲁达鲁两兄弟带着族人们拿上武器,骑着马,向天启教使团而去。
草原平坦广阔,当阿闼婆落的人马还未靠近时,远远就被天启教发现了。此次护教军的军队将领是巴鲁图,巴鲁图来到和裕神官的车架旁。“和裕神官,疑似草原的西夷人发现了我们,带着人正朝我们来了。”
“巴图鲁统领,你是军队的统领,还是由你来应对吧!”
和裕神官对巴鲁图的态度很亲和,因为其一军队的事情他不太懂,需要靠这位以勇猛著称的巴鲁图统领;其二,他知道巴鲁图来自天盟,曾与林天一起共战过,此次军队的统领就是林天亲自提名的,因此和裕自然要对巴鲁图和和气气的。
巴图鲁听闻后,随即去安排阵型。将护教军排好队列,等待对方靠近。弓箭手在队列最前排,弓在手,箭在弦。
扎鲁忽赤所带领的人皆是骑兵,不像护教军这边,基本上都是步卒,有马也是用来拉车的,骑马只有几百骑。阿闼婆部的人很快就接近了天启教这边,双方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在相聚几十米的时候停下了。因为扎鲁忽赤眼没瞎,对方那一排排弓箭正对着他们。
“你们是何人,为何进犯我草原。”
扎鲁忽赤大声朝护教军这边说道。
说实话,此时扎鲁忽赤心中很不平静,对方数万人铁甲着身,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压的扎鲁很不轻松,若对方有敌意,应该早已动手了,这时还没动手就说明双方还有商谈的余地,于是扎鲁率先以主人的身份向陌生人打招呼。
“我教2位传教士,在此处遭受了不公,人身受到伤害,我奉教主之命,前来向你们讨个说法,你可认识我身边2人。”
由于双方都没有动手,争斗也没起来,自然这时候该和裕神官出来发言了,带着艾勒和躺在担架上的辛格尔,向对方质问道。辛格尔是自己强烈要求过来的,本来他受伤应在总坛养伤。可听闻教主要派大军去为他们讨公平,养了些时日的辛格尔在大军出发之日强烈要求过来,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他可没艾勒那么呆,看不清形势。
辛格尔一路上被单独安排在一架马车上,一路上也被折腾的不轻,现如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担架上,心情愉悦的目睹这一幕。
扎鲁忽赤使劲瞅了瞅,隔着有些远看不太清,但是看见2人都是非常年轻的模样,而且还有一个还躺在担架上,他自己心中本也猜测到了来人的身份。
“我认识倒是认识,可是你们要来讨什么说法,我部从来不需要外人进入,他们二人久久不听劝告,来我们这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已经放了他们回去,他们还赖着不走,我这才让人请他们离开草原。”
“阁下是对方的首领吧?”
扎鲁忽赤一愣,怎么对方突然问这个了,不过还是回道:“是的,我就是这草原上阿闼婆部的头领,阁下又是什么人?”
“我是天启教下的和裕神官,也是此次出使团的负责人。我教二位教士以牺牲自我帮助他人为愿,在你们部落受到如此不公,我教教主特让我来向你们要个说法。还有,阁下,难道让人卧床不起就是你们的请人方式吗?”
扎鲁忽赤也有些不解,转头问自己的弟弟,“二弟,我当初不是只让你赶他们出去嘛,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达鲁花赤有些惭愧,他当时确实也是这样跟手下人说的,可最后手下人赶他们走时,对方赖着不走,就与艾勒二人产生了冲突,一时间就打伤了人。
“大哥,我派人出赶他们走,他们就是赖着不走,后来他们与手下的人发生了冲突,就这样了。”
艾勒和辛格尔确实如和裕神官所说,来到草原后处处帮助他人不求回报,可是阿闼婆部不需要外来人,而且他们还说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来就被人们厌弃。扎鲁也仅仅是只想赶走他们,因为这两个人确实也不是坏人,就是难缠了些,所以扎鲁只想让他们离开草原,这之后的结果是扎鲁兄弟俩也无法预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