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儿本就是个倔强要强的人,当下见白夜没中算计,反倒不甘心的哼哼,准备耍起无赖来,“我什么也没做啊……”随即蜷握右手,将其令牌没入掌心。
“还不老实,看来是要给你点教训了。”白夜虽是如此说,但也没有彻底动怒,话语依旧很平缓,只是轻轻默念了几声诗句。
韩云儿顿时感觉手掌内热量陡升,似乎有沸水翻腾,一时间吃痛不过,慌乱松开了手。
一块令牌掉在地上,当当作响。
白夜收起了笑容,忽然道,“斧钺令是门派内的机密信物,寻常人都不会晓得,是谁派你来的?”
韩云儿道,“是我自己想来拿得。”
“是么?”白夜逼视着他。
韩云儿压力甚大,不敢与他对视,双手揉搓着裙摆道,“我瞧着好看,随手拿来玩玩,哪里知道是什么机密信物……”
“还不乖乖交代!”白夜阴沉着脸,厉声喝道。
韩云儿被逼得急了,竟然吚吚呜呜的哭出了声来,啜泣道,“你恁地凶什么?我也是受人所迫,谁想看你的破令牌。”
白夜原本也不曾真正动气,又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脸色逐渐缓和道,“我本来就没有过分责怪你,你若是从实招来,我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什么。”
“你又吼又骂的······”韩云儿白了他一眼。
白夜展颜道,“那你好好同我说,我不逼你。”
韩云儿又掩泪,“你,你会帮我么?”
白夜为了让她安心,风趣的说,“那当然啊,鸭子上不来岸,老鹅还拉一把呢。何况我们现在还是准结盟关系。”
韩云儿破涕为笑,“什么鸭子鹅的,我还老母鸡呢。”
白夜温和的说,“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韩云儿依然纠结不已,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牙道,“柳红绵。”
“大丈夫柳红绵?”白夜有些动容,这个名字是他从未考虑过的。
“是他。”韩云儿眼神坚定的说。
“他不是已经在汉国内消失多年了么?”
“我之前不认识他,只知道他有这么个名字。”韩云儿边说边卷起衣袖,露出白皙细嫩的手臂,上面赫然印着一点鲜红的血泪。
“这是什么?”白夜又指着问她
“鲜血契约。”韩云儿抿着嘴唇,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