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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回 面对(2 / 2)

白夜还从未见到如此奇怪的取法,刹那间有些懵住了,只好先站在原地认真思索着。

在离两人数百米的芦苇丛中,甘强和石陀驾着艘小船,趴在船板上偷偷的注视着两人的谈话。

“丫的,怎么站了这么久还是没动静啊。废材,你耳朵灵光,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东西。”甘强急躁的嚷嚷。

“好,好像在说什么故事······隔得太远了,我也听不清楚。”石陀无奈的回答。

“故事?他娘的,老子昨天晚上那么费力的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讲故事的?”甘强咒骂道。

“也真是怪了,那臭婆娘不是每次都把闯进她地盘的人打得非死即残么,怎么今天看到小侯爷就心软了?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真是他娘的晦气,今后让白夜这小子压在俺头上拉屎拉尿,俺还怎么在这亭子里混?”甘强使劲捶了一下船板,整个木船摇晃摆动个不停。

“强哥莫急,我看那婆娘不会轻易放过白夜,我们只是静静看热闹就好。”石陀稳稳扶住船板,狡黠的说着。

··········

白夜凝了凝神,一丝不苟的考虑着,尽力权衡两种取法的利弊。但似乎无论怎么想,文取都比武取苦难些,首先便是鸢月与自己的年纪不同、身份不同,并不一定能领会到阳组织成员惨死的悲痛,第二是他自己并非妙语连珠的说书人,经历过再悲伤的事情,可也不见得能够说得动人心弦,使之潸然泪下。再者,人与人的隔阂本身就是极其遥远的,她若真的故意刁难,无论如何也不落下一滴泪,到时候岂不也坏事?

白夜唯一不确定的只是,这个“武取”的“武”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历经反复的忖度之后,他还是依旧开口道,“武取。”

“好。”鸢月惜字如金的说。

话音刚落,白夜正想听她的故事,却突然感受到肺腑间一阵锥心的剧痛,亦如毒蝎撕噬,霎时传遍了全身。巨大的悲怮感旋即落在心头,像是一块数吨重的磐石压着,几乎要喘不过起来。有父母丧生之苦,有身体残废之苦,有病入膏肓之苦,有婴儿早夭之苦······无穷无尽的悲苦彻底涌没了他。

白夜喉咙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大口殷红的血,颓然的跌倒在地上。

火,无声无息的野火从周围燃烧了起来。他恍惚的揉着眼,竟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只不过已经被火海所吞噬了。地上到处都是被烧死的尸体,那些死去的人脸上还留着被火折磨致死的痛苦和绝望。滚烫的黑血在随意的流淌着,蒸发到空气间,散发出浓浓的焦炭味道。

瓦砾散落,房梁倾倒,高墙坍圮,火蛇肆虐间,昔日金碧辉煌的殿宇,如今即将化为灰烬了。

而在这摇摇欲坠的房屋里,却还有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以及一位跌坐在地上的耄耋老人。女子神情平淡如水,似乎并不对眼前的一切有任何不适,甚至还在轻轻拨弄自己的裙摆,使之更为整洁一些。

“月儿,你为何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肯放过啊——”老人满脸浊泪纵横,哭得哆哆嗦嗦,很是狼狈,连老人家素有的仪表和端庄都没了,只是扯着枯哑的嗓子,拼命的喊道,“孩子是无辜的啊,啊。”

看着面貌,白夜能依稀辨认出来,那位白衣女子是年轻时的鸢月。——莫非她是在给自己看她曾经的过去么?白夜艰难的想着。

“迎儿不会怪我的。他是一位正直纯良的孩子,如果当他长大了,知道自己不是爹娘爱情的结晶,而只是一场强暴的产物,那他会比现在更痛苦,更渴望死去。”鸢月瞟了一眼烧焦的襁褓,冷漠的说。似乎那已经只是几块破布了。

“可怜我易家上百年的基业,如今都······”老人又可怜的哭道,嘴角渗出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够了!”鸢月的眼神愈发狰狞可怖,杀气毕露,“易家到了如此田地,我易鸢月到了如此地步,都是因为你,——易庆天!是你,为了你的政治地位,将我像个祭祀用的畜生一般送给了星辰门,逼着我跟那个恶心的麻子成了亲,入了洞房。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得!我永远诅咒你,诅咒易家,诅咒整个腐朽崩坏的修仙界!”

“孩子啊,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是那位羌国来的方士把你害了啊!”易庆天懊丧的拍着地面,不停的咳嗽,咳出血来。

“哼,笑话!”鸢月冷笑着反驳他,“不认识那几位方士,我还会像我母亲那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屈辱压抑的过完这一生。是他们让我懂得了做人的价值,自由的价值,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易家欠我的。——不用跟我再扯什么星辰门,那凝松的狗儿子已经被我五马分尸,明天应该就能收到我寄给的礼物了。”

“哇啊啊——”突然间,一声清亮的婴儿声打断了她疯狂的控诉。“我的迎儿!”鸢月触电般的猛地回头,颤声呼唤着孩子的名字。

不过,没有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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