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方礼贤同样是靠巴结富豪才有了今天西装革履的气度,也才有了参加名绅舞会的机会。
大家半斤八两,不都是在不择手段往上爬吗?
生来命苦,没有父母宠爱,无论自己靠什么方式打拼,都绝对没有错!安于贫穷现状,不求上进才是错!
这是海潮小姐的三观。
方礼贤听她话里带着一股情绪,就准备错开儿童院的话题,引导她聊一聊晚会嘉宾的情况。
现场嘉宾清一色都是城中名流,她应该会热衷这种话题,她对名利场的热爱远胜其她靓女。
但是不等方礼贤开口,他感应到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震颤。
他心头一喜,知道这是追缉系统在启动。
距离上一轮追缉令已经过去两个月,对于新任务,他早就等的望眼欲穿,就对海潮说了一句:“抱歉,我要失陪一会儿。”
他起身后,拍了一下杨小芳的肩膀:“阿芳,替我招待海潮小姐。”
杨小芳嗯了一声。
心里却想,我哪里懂招待?你们说话时,我根本插不上一句嘴。
海潮似乎看出了杨小芳的不适应,她就拿出一副如浴春风的笑脸,主动说道:“今晚举办的是舞会,参会嘉宾的年纪普遍较大,风格偏严肃,所以跳的都是交际舞,你舞蹈水平怎么样?”
杨小芳倒也不怕窘迫:“交谊舞?我不会!”
海潮料到是这个结果,又说:“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伴舞,再把我跳交谊舞的经验告诉你。”
杨小芳扭头一看舞池,压低声音问:“海潮小姐,他们全是一男一女搭配,我们两个女孩子怎么跳呀,你不怕别人笑话?”
海潮也轻声细说:“我们年纪小,算是那些嘉宾的小辈,他们只会宽容我们,哪里会笑话?我第一次来时也不会跳,就是我干妈教的。”
杨小芳并不扭捏:“只要你不怕麻烦,那我没有问题。”
“那就走喽!”海潮当即起身,扯着杨小芳的手腕进了舞池。
她非常有耐心的指点杨小芳,这种友好行为赢得杨小芳的信任,她趁机询问有关港九报社的情况:“阿芳,刚才我干妈讲,让我与方先生搭档工作,但江太太已经把报社卖掉,方先生为什么要继续留在报社呢?”
杨小芳脸色发苦:“我可不清楚!阿贤的事情很少对我讲,要不是听你说,我根本不知道港九报社已经被江太太卖掉了!”
海潮使用不解的目光:“那你与方先生是什么关系?”
杨小芳坦坦荡荡:“我是他员工,他是我老板。”
海潮又问:“你在他手下做什么差事?”
杨小芳毫不隐瞒:“我搞卫生的,每天的重要工作是扫地,送件,给同事们订餐!”
海潮登时闭嘴,心想扫地也是重要工作?这靓女是不是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