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硕对着首座上的白发老者,笑迎迎的说道。
“好,好啊!”
话还未说尽,老太爷便又在椅子上酣睡起来,声音响彻,似是雷响,看来再有能耐的人,到了老了,也得打盹。
“孙儿,参见爷爷。”
周辅臣也是机灵,当着众人面,便给这老太爷,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响头。
孙伯硕看着,他那还在玩弄拨浪鼓的傻儿子,深叹了一口气后,就又笑着对三个胞弟说道。
“我这身体一向不好,二弟、三弟、小弟啊,以后学成管家,虽说有了他姐夫的帮忙操持,但还要靠你们几个叔叔多多扶持呀!”
“是,是大哥说的是,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应该的。”
本来觊觎大房家产的三位兄弟,此时强颜欢笑的说道。
……之后半载,周辅臣向上孝敬岳父,向下笼络各处管事,甚至于短工都得过他的好处。
与元香恩爱,对大舅哥爱护有佳,便逐步取得了孙伯硕的相信,家中比较重要的矿业、运输业也逐渐让周辅臣接手。虽说如此,但家中那些姨娘、堂兄妹的嘴脸,话里话外还都是赘婿低人一等的意思。即便是孙伯硕,也只不过是老谋深算,想利用周辅臣,扶持他儿子,所以才表现的对其关怀备至罢了。
周辅臣相信如果有一天,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被像蹴鞠一样,毫不犹豫的被孙家主踢走,所以日日如履薄冰。
甚至于赵管事,嘀咕着赘婿连奴才都不如的话,丫头雪梅前来告秘,他也未做理会。
春节刚过,大年初一,孙伯硕也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吃酒多了,左手无力,头也不时痛眩。
周辅臣便冒着大雪,亲自去请当地神医“陆一针”。“陆一针”医术精湛,一副神针出神入化,湖广地区甚有医名。
但为人脾气古怪,不屑与豪强为伍,所以周辅臣只能在其门口长站一夜,这才将他感动,请进府内医治孙伯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