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鹰伸直手臂举着饭碗在钟离破眼前。</p>
钟离破终于看了一眼这碗正在垂涎的饭。目光从饭碗，落回沈远鹰面上。因为他确信，一碗猪食奈他不得。</p>
沈远鹰终于道：“我爹生病了，吃不惯这种东西。麻烦你换一换。”</p>
他的语声不高。若非僻静，却真是听不清楚。</p>
钟离破听清楚了。且他确信这并非沈远鹰故意，而是因缺水、发烧和内伤使他用不出力气。</p>
于是钟离破继续微笑。心情颇好。</p>
“好。”钟离破道。这语声与沈远鹰同样低沉。又扬声道：“给沈老伯换最好的饭菜。”双眼一直盯在沈远鹰脸上。他有任何心思都逃不过钟离破的双眼。</p>
“是。”楼下副手应声而去。</p>
沈远鹰举着饭碗。在钟离破眼前。</p>
钟离破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p>
沈远鹰盯着他。稍稍摇头。“没有了。”手里举着饭碗，在钟离破眼前。</p>
钟离破又笑了笑。“那你还不走？”</p>
沈远鹰道：“饭菜还没来。”</p>
钟离破道：“所以你要把这碗举到饭来为止？”</p>
沈远鹰道：“是的。”</p>
钟离破又笑。“饭菜来了你是不是就把碗放下走到下面去坐着？”</p>
沈远鹰沉默一阵，道：“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