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偏过头去，不食。</p>
神医也不勉强，收回手仍旧掐着苹果底与蒂，似是随口谈天，又似心有余悸，轻声问道：“你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顿了顿，又道：“最近好像还从没说过这么狠的话呢。”</p>
“……对不起。”</p>
神医似是不悦，又似没有所谓，再次将苹果递到他唇前。沧海摇了摇头。神医道：“药不苦吗？”沧海不答，又摇了摇头。</p>
神医并不将手收回，轻轻又问：“你真是嫌我脏了？”</p>
沧海眼眶突然一热，略微斟酌半晌。</p>
神医道：“白你一点也不坦诚。”依然举着苹果，“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以前都不和我说？”缓缓呼吸。缓缓开口。“还是你今天才发现你不喜欢？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么？”</p>
沧海垂下头去。心中似觉苦涩过汤药。面前散发香气与甜味的果实此时看来特别能治愈心中忧怨。于是他不自觉啃了下去。</p>
果然鲜美。甘甜果汁随啮咬时发出的“嚓嚓”脆声流溢而出，因为太过多汁反而逼得眸中泪水无所遁逃。又被挤压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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