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下有那样的愿望，”后藤道：“但是在下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差不多是时候了。”</p>
后藤说着，慢慢由地上站了起来，郑重整理衣衫，右手握住腰带中斜插的刀柄，严肃庄重向众人鞠躬行礼。</p>
虽然他低下头，弯了腰，但是每一个人不得不扬起头颅高看他不止一眼。之后，后藤昂首挺胸走出木屋。</p>
再没有回来。</p>
很多年以后，有人说在中国和东瀛都分别见到过他，看他的神情，应是已找到武道的真意，也已行至巅峰。</p>
后藤临走时的一番话语一定给众人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也一定或多或少触动了他们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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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久久没有言语。最后，他深深望了一眼大醉未醒的中村，目光如刀，喃喃道：“在下记得中村大人曾经发过一个誓言，说你一定要把方外楼的人一网打尽，不然，你这辈子就只好吃沙子过活……”</p>
“澈……”</p>
“唔？”</p>
神医看着沧海肿着眸子由棉被内探出脑袋仍止不住的抽搭，虽已不再流泪。被强迫趴在神医腿上，哭得忘我忘记处境，棉被堆在背上缓慢的爬姿像一只白色的小乌龟。</p>
“你想干什么？”神医浅笑望着他，不动手阻止任何事。虽然他本来就什么也没干。“渴不渴？我倒碗水给你喝？”</p>
沧海脱力趴着无规则抽搭，断断续续唧咕了一句。</p>
“哈啊？”神医震动胸腹笑了起来，“你方才说什么？”</p>
语声仍然轻弱，鼻音颇重，又重复一回。</p>
“……用不着你来装好人……你这个大人渣……”</p>
神医于是放声大笑。胸腹震动与开怀笑声令沧海又抓过棉被堵住两耳，眉心极不悦蹙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