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惧怕的神色摇了摇头。默然扁嘴，忽又微瞠目，点点头，低声道：“我想到了。”</p>
汲璎眉峰一跳，逼问道：“想到什么？”</p>
“想到……”沧海嗫嚅一会儿，“其实……我根本不想把小龙鱼送给你，我舍不得极了，当年他们问我要我都从来没有犹豫过，就是不给，可是……”可怜巴巴望着汲璎，“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身上只有这一件值钱的、还能给人的东西，如果不还你钱，不给你做糖糕，你就会把我能说话了这件事告诉柳大哥，那样我……那样柳大哥就再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就功败垂成了么？”</p>
“嗯……”汲璎眯起眼睛，“你不想送给我，但是又不得不给我，所以这礼送得非常不诚恳，所以你觉得对不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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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挑蹙着眉心点点头。</p>
汲璎道：“除了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别的对不起我？”</p>
沧海仔细想了想，摇一摇头。</p>
“哼。”汲璎道。</p>
沧海瞬时就湿了眼眶。忙拿袖子掩着双目，双肩颤了一会儿，方放了袖子，扁着嘴巴哽咽，使劲摇着头道：“我没有……我没有……”</p>
汲璎没有皱眉，也没有再哼，只暗气的撇开眼光，又望住他，道：“你记不记得，江玥刚进方外楼的时候，你送了一对象牙镇纸给他，那上边刻的对联是你亲手写完了拿去叫最好的工匠刻的，说是给江玥的见面礼。”</p>
沧海见汲璎说完仍一直盯着自己，只好怯怯而又茫然的轻轻点一点头。</p>
汲璎道：“真的记得？”</p>
沧海小小声道：“……真的记得。”点一个头。</p>
“那好。”汲璎呼一口气，略直腰，将两臂舒服搭在双腿上。“我进方外楼的时候，你送了什么见面礼给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