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湘以为他一定会回过头来从自己面色审看真伪，然而他没有。</p>
沧海仍只是面向墙壁，略仰头望天。点了个头。“唔。”又道：“那次遇见你，你带的是剑，”方才半回过身，望住乔湘，“是吧？”</p>
乔湘转了转眼睛，故意道：“哪次？”</p>
沧海翻一翻眼睛，无奈道：“你把我扑倒又把剑鞘印在我身上那次。”</p>
“哦。”乔湘仍故意道：“就是我救你一命那次。”低下眼皮，挑起眉毛，点一个头，“不错。”</p>
“是称手的兵刃？”沧海又问。</p>
“对。”乔湘依旧低着眼皮，“惯用兵器，”抬起眼来，“我也只会这一种，我的武功就那么回事，你该能看出来的。”</p>
沧海想了想，又扭头面向墙壁，略仰头，自语道：“所以你也不可能是趴蝮。”将木勺放入粥中慢慢画圈，“有眉目吗？”</p>
乔湘道：“没有。”答罢才问：“关于‘趴蝮’？”</p>
沧海望着锅内点一点头。仍似随口，道着了不得的事。“我查过你的家产。”</p>
乔湘已微微瞠大双目。</p>
沧海接道：“龙九子皆有封号同封地，可养兵，一应巨细等同诸侯，却只听命于神策一人。而你是孑然一身，也就剩了这么间祖屋，受制于‘黛春阁’后，是阁主吩咐人每月给你送例银养着你，虽然自己开伙，但同药材一样，钱都是阁里补贴。”</p>
语罢，并未熄火，粥锅还在灶上坐着，只盛出两碗以托盘端了出来。一转身，便望见乔湘苦得要死的笑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