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柳绍岩愣了一愣，从又叉腰横道：“我是有骨气的流氓！啊！”一蹦三尺高。</p>
龚香韵甩下的瓷杯碎在蹦起之前的地上。龚香韵只甩下一只瓷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p>
“好，”柳绍岩退至门首，撂狠话道：“等我打得过你的！”扭头跑出门去。</p>
龚香韵又羞又忿又愧又怕，一个人坐在高处想一会儿哭一会儿。</p>
玉姬进来时，便望见龚香韵一个人坐在阶上高高的地方，双眼望着窗扇之外蓝白天际，失神一般，泪水如泉流不干，也浑然不觉。胭脂半残，红泪满面，楚楚可怜。</p>
玉姬不由心中不忍，轻轻唤道：“阁主。”过了一会儿，“龚阁主！”</p>
龚香韵慢慢转过脸来，眼珠慢慢滚动到玉姬脸上，却僵持半晌方凝起神来，立时惊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未经通传谁准你进来的？”</p>
玉姬道：“仆妇来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才斗胆入内。”</p>
龚香韵思绪仍是混沌，略点一点头道：“这没你事，你出去罢。”</p>
玉姬叹了口气，慢慢步前，由袖内掏了手帕出来，“仆妇斗胆。”上阶立在龚香韵身畔，双手捧上。</p>
龚香韵呆了一会儿，方有些不好意思，背过身去，从自己怀中取了帕子拭面。</p>
玉姬只得收了帕子，仍回阶下侍立。</p>
龚香韵整理已毕，神思略回，道：“你来做什么？”</p>
玉姬道：“来接着柳相公没说完的继续说。”</p>
龚香韵立时发怒道：“你一直在外面偷听？！如今他走了，你也要依法嘲笑我一番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