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终究是大哥,在这个时候,也知晓含糊不得。
只得上前对着大圣先是行了一礼,随即才将脑海中的记忆迅速整合,方才回应道。
“圣僧明鉴,弟弟胆怯,不敢冒犯,什么狗屁神仙,那就是一个妖怪,初始说什么:感应一方兴庙宇,威灵千里佑黎民。年年庄上施甘露,岁岁村中落庆云。”
“可哪曾想,那妖怪的确能够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实则恩多还有怨,纵然慈惠却伤人。只因要吃童男女,不是昭彰正直神。”
“假借慈悲大士无双名,落下凡俗染业障,是个实打实的妖怪。”
这一番话金角说的是铿锵有力。
大圣眼睛眯了眯,心中暗道。
“老君身边的人倒是还有些聪慧,若是当真凡俗身污了正名,倒也无妨,毕竟不知者无罪。”
“可若是玄门之人假借他人欲要乱佛门名誉,那可坏了事。”
金角又道:“不期轮次到我家祭赛,所以不敢不献,这亡斋便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
那唐僧此时慈悲心又生,掩面道。
“这正是古人云:黄梅不落青梅落,老天偏害没儿人。”
大圣盯着那陈澄道。
“既是如此,当如你一开始所言,悲戚戚难藏,如今又如何笑了起来?”
陈澄连忙上前,抓着大圣道。
“不瞒圣僧,我适才愚钝,不知圣僧本事,舍弟先前于我言,几位圣僧乃是东土大唐不远万里而来的高僧,定有手段。”
“还请圣僧落下神通,救我那苦命的孩儿,救救这陈家庄吧!”
大圣将这装模作样的陈澄扶起来。
“原是这等,也把也罢,我等途径宝地,又得斋饭,这一场情总是要应下的,既如此,且将你的孩儿抱出来。”
不消大圣开口,那陈清已经得了指示,将那陈关保先抱了出来。
只见那男孩生的俊秀,年纪虽小,却是多有气质。
两眼有神见大圣这等凶相,竟是也不哭,甚至还小碎步的跑到大圣面前,将果子递给大圣。
“喏,你吃!”
大圣俯身下来,接过果子。
“你这娃娃也不怕我?”
陈关保今年七岁,开口尚带着几分稚气,可话却是老成到了极致。
“瞧叔叔生的虽凶,这眸子却是透彻,还被带了紧箍,生了可怜,却依旧义字当头,关保不怕。”
次一番言语落下,陈澄和陈清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出几分震惊。
大圣也是呆在那里,都说童言无忌,可能够开口落下箴言的孩子,却当真太不寻常了些。
大圣眸中难得的多了几分柔情,揉了揉陈关保的头。
“你这娃娃哪里晓得疾苦,不过却是合了老孙的性子,显然你命中合该有我!”
这等情话按理说从大圣这等凶相之人的口中说出,当是合该怪异。
只是在场众人竟是无一人觉得违和。
“你这一劫,俺老孙应下了!”
说话间,大圣已然化作陈关保的模样。
要知道这陈关保胆子当是极大的,面对大圣本相都不曾有半分畏惧,可在大圣化作他模样的时候,他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圣也不恼只道:“你这娃娃哭什么?”
陈关保听闻大圣的声音,这才止了哭声,呆呆的看着大圣,闷声闷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