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深知这一难没有危险,所以巴不得早一点入局,如此也好早些度过这一难,为自己再添几分功德。
所以当唐僧真的走出大圣画的圈子,他便是一路疾行,向着青兕所变化的房屋赶去。
当真的落于青兕所化的房屋前,猪八戒还是呆了一下。
此地房舍倒是那坐北朝南的人家,红墙青瓦,倒垂莲生斗门楼,竟是五色着彩。
横纵占地约有一里地,当真是大户人家。
猪八戒心中忍不住暗骂:这老牛当真不曾入世,此地杳无人烟,这等变化且不说有无假象,就说这等豪华也不合理啊。
猪八戒回头望去,见这百八十米的路,唐僧竟是走的缓慢,似乎极不愿意过来一般。
这一栋房舍,又给猪八戒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合该他应进入一般。
当即高声喊道。
“师父,师父,这所在想是公侯之宅,占地极大,前门无人,应该都在里面暖和,我且先进去看看!”
唐僧不是不想前进的,实在是这冷风来的霸道,他一时半刻根本就前进不了几步,身子都是僵硬的。
“你且仔细一些,莫要冲撞了人家!”
猪八戒心中想法越发强烈,似乎门中当真有他不得不见的宝贝一般。
当即喊道。
“晓得,晓得!我自入师父门下,这一路也学了礼数,晓得佛门慈悲,断不像一般的乡野村夫。”
这一句话落下,听得那青兕一阵发愣。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叛出了玄门不成?”
说那猪八戒猛地推开门,可陡然间,一股莫名的压力落于他的身上,似乎天地法则在阻止他一般。
猪八戒的身子更是颤抖起来,眸中没来由的生出懊恼的神色,似乎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下意识的,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裳,又仔细的清扫自身,一时间竟是多了几分斯文。
猪八戒心中暗惊。
他是何等身份?他可是上界天蓬元帅下界,虽然被夺了身份,可多少年的习性在那里。
能够让他这般重礼数,并且让自己生出惭愧之心的,至如今,怕是当真没有几个人。
“此地不是青牛落下的局?既如此,我为何生出这般念头?”
猪八戒心中怪异的很,可来不及他多思量,已经入了内里。
内有数不清的房舍,正门处自有青兕落下的桌椅,以及那三件女装。
猪八戒看了一眼,便是知晓了青兕的谋算。
但此时的他却鬼使神差的走到另外一件房子内。
房间内只有一处象牙床,落下一顶黄绫帐幔。
猪八戒心中那种迫切的感觉更胜几分。
就好像这帷幔之后藏着的是他亟需的东西一般,当即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快步走了过去,将那帷幔掀开来。
可当掀开的那一霎,猪八戒竟是呆住了。
原来那帐里象牙床上,白媸媸的一堆骸骨,骷髅有巴斗大,腿挺骨有四五尺长。
骸骨之上的气息,让猪八戒更添几分悲伤。
似乎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终是寻到了一般。
“你不知是那代那朝元帅体,何邦何国大将军。当时豪杰争强胜,今日凄凉露骨筋。不见妻儿来侍奉,那逢士卒把香焚?谩观这等真堪叹,可惜兴王霸业人!”
猪八戒这等憨货能够吟出这等叹词,实在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