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将在统帅示意下策马向前,带着数个骑兵直奔入青光之中,这战马奔行如飞,也不知是何异种,不过片刻便奔行到了杨真近前。
偏将吁马驻足,扫了一眼那座座坟莹,神情不见变动,又看向杨真,“你这道人可是袭杀了我融国安平候之人?”
“袭杀?”杨真神色一正,“若你说的安平候是下令辱我杨家尸骸的安平候,那杀他的人便是我,不过不是袭杀,而是当面斩杀。”
“辱你杨家尸骸?”偏将神色一变,怀疑中带有三分怒气,“平定津城时,那一战我也参与了,杨家与城同存,陛下为杨家忠烈所感,下令安平候厚葬杨家,安平候做为陛下肱骨之臣,怎么可能违背陛下圣令?”
“看来这融国新皇政权不稳啊。”杨真似讽似怒,说的的话令这偏将勃然大怒,“放肆!”偏将身后骑兵长槊横握,只等偏将一声令下便要将杨真诛于当场。
杨真冷眼相对,“安平候下令将我杨家诸人尸骸悬挂于法场,任日晒雨淋,任何敢于相救者同一个下场,此事津城几乎人尽皆知,你融国新皇竟是不知?”
偏将色变,杨真也不待他多做言语,冷声道:“若非你刚才说融国之皇不曾下令厚我杨家尸骸,你等也确实不知,否则你等要对我出手之时便已横死当场!”
“你这道人,话语之间实在是放肆。”偏将又气又怒,“就算你踏入世外求仙访道,入了我融国,也要守我融国规矩。”
见杨真坐在石头上,并不为自己的话有其它表示,偏将神色一敛,“不依我融国审判便杀我融国王候,哪怕安平候真的违抗陛下圣令,如何处置于他也得交由陛下圣裁。你这道人,放肆之极!还不快快自缚手脚,随我融国军回京面见陛下,听从陛下发落。”
杨真摇头,“我答应过门中真人,不得向新生的融国复仇,我杨家是先朝将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其最终的归宿,怨不得谁人,但辱我杨家尸骸,见到那融国新皇,我恐怕压抑不住心中杀意将他斩杀当场!”
“放肆!”偏将再也忍不住,一扬手中战戈朝杨真当头劈下,身侧骑兵也齐齐出手,杀伐果断,半点也不见迟疑。
“断!”对此,杨真只是一声雷霆叱喝,便有大力凭空而生,将偏将及身侧一同出手的骑兵连带战马掀翻在地,手中的兵戈长槊也断为数截。
“再有下次,莫怪我痛下杀手。”杨真心头杀意翻滚,却被理智压住,没有真对几人下死手。
“吼!”一声兽吼震动十分,却是在杨真动手那一刻,兵戈煞气凝聚的凶兽梁渠獠牙伸展,如猛虎的前爪朝杨真所在拍下。
“退!”诸真齐喝,裹携门人弟子退出数里,如避蛇蝎,其余修行人也亡魂大冒,转身亡命飞逃。
梁渠巨爪拍出,直砸在迷蒙的青光上。
“轰!”
只有修行人听得到的巨响传出十数里,山中雾岚瞬间被吹散。
梁渠这一爪,竟与青光相持,不被这青光化去分毫,二者抗衡。一时不分上下。
“这就是那些修行人所说的人道之力吗?竟能与这莫明青光相抗衡,难怪我杨家有那万法不侵之力也被覆灭。”杨真震惊,远远看着那兵戈煞气凝成的凶兽,大感世间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