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跟在身后战战兢兢的掌柜,袁辰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你不必如此,若是那恶少找上门来,只管告诉他坑他的人叫袁辰,他必不会再找你麻烦!”
闻听此言,如蒙大赦,掌柜的千恩万谢,跟着袁辰走进了里间屋子。
看着琳琅满目的文玩,袁辰不是很感兴趣,因为这些东西在护国公府里,怕是还没有夜壶值钱,粗略打量了一番,见高处摆着一对儿鼻烟壶,美玉制成,上锈山水图,颇有几番韵味。
轻轻点指,问掌柜的:“那俩物件,多少银子?”
掌柜的不敢怠慢,见眼前这位手段出众,魄力非凡,连兵马司都指挥的儿子都不放在眼中,必然是非常人物。
再加上方才帮自己赚了那么多钱,更是感念恩德,忙道:“您若是喜欢,连鼻烟一并两千五百两银子,给您拿去,如何?”
袁辰常年玩转这些物件,知晓其中玄机,明白这掌柜的当真没坑自己,摸了摸怀中银票,倒也正够,便道:“给我装上吧!要精装呦!”
掌柜的连连点头,应道:“您放心,保准让您满意!”
袁辰点了点头,背着手在屋内晃荡,装作无意间走到了那对破铜烂铁边上,不经意间拿起了放在昏暗角落中的锈迹斑斑,剑尖处都有裂口的破剑,叹了口气道:“唉!掌柜的,这块破铁多少钱?本公子打算拿它回去,糊弄糊弄人!”
“哈哈!那是一口剑,也不知道是几个山民从什么地方捡来的,非说是宝贝,拿来的时候就已经锈得不成样子,又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怕是一碰就要断了,您若是喜欢,就一并拿走吧,帮小的赚了那么多钱,小的自不敢再多收您的!”
“好!那我就帮你处理了这块破铁!”
说着,袁辰握住锈迹斑斑的剑身,拎着一对儿鼻烟壶,付了账,便朝林府走去。
心下还在那暗自琢磨呢,想来这永安城是北齐王朝的边境,否则怎么会人才如此匮乏,连这般宝物都识不得?
他一眼便看出,这柄剑乃是一柄软剑,长年累月的在潮湿环境中生了锈,锈迹使之硬了不少,寻常人拿起来,只以为是铁片子生锈了,没有钢口,故此软颤颤的。
至于剑尖处那个裂口,其实不然,原本应该是个开口,被匠人做成了蛇信子状,被锈迹所致,已经看不出来了,反倒像是剑尖被砍裂了一般。
透过锈迹,能见到剑身以及剑柄上的一些纹路,比之那柄万两白银的短刃,不知道要精妙了多少倍,至少也是比凡品兵刃高一个档次的灵品武器。
灵品是个什么概念?
蕴灵境的修行者都疯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柄剑现在还用不了,需要找到相应属性的血石磨一磨锈迹,方才能绽放神威。
人一高兴,就忘乎时间与距离,原本不算短的一段路,转眼便已经走到了,来在林府门前,也没用通报,因为晌午为他止血换药的小厮在门口等着他呢,直接将他带到了内宅。
“袁公子,您这是跑哪去了?老爷、夫人带着小姐从太阳刚西坠一直等到现在明月高悬,才把您盼回来!”
袁辰晃了晃手中鼻烟壶,那小厮立时明白了意思,也不敢再多话,带着袁辰来在花厅当中。
来在厅堂,酒席早已备下,只是不见人影,几番通禀,得知袁辰已到,一家四口转屏风而出。
为首之人自是这林家的一家之主,林震霆!
他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八尺有余的身高,膀阔腰圆,周身经脉有规律的保持着震动,可见其功力深厚!
林震霆穿着身正式,谈吐举止间吐露着一股英气,给人宝刀未老的感觉。
“小侄见过伯父伯母,略备薄礼不成敬意,妄祈见谅!”
说着,袁辰欲行大礼,在老两口示意之下,林枫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接过他手中的一对包装精美的鼻烟壶,交给下人好生收藏。
“哈哈哈!老夫听内人讲述,不想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位谦谦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呐!快快入座吧!”
袁辰恭谨,待到老二位入座之后,这才寻个下垂手作陪。
席间推杯换盏,略作寒暄后,林震霆忽的一挑眉毛,话锋突转问道:“贤侄家中作何营生?”
最怕老头问这个问题,可没有办法,人家憋着把女儿许配给你,肯定要了解你家室问题,袁辰自然不能说实话,便硬着头皮编。
“回伯父的话,小子本是商贾之家,半年之前惨遭横祸,家道衰落,父母双亡,流落在永昌郡,不想无意间又得罪了永昌郡大户,流落赤源山中,偶遇林汐,这才无奈投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