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化附近。
北河可以说是法国人在中越最重要的据点之一,一个半连队的法军再上六百多名越南辅助部队让附近数十公里都很少出现黑旗军的影子,以致于当地的法军指挥号称:“黑旗强盗想要攻克北河,除非付出一万人的伤亡。”
在这一次黑旗军的总攻击之中,北河也是一直坚守到现在,在早先的战斗之中,他们还让围攻的黑旗军地方部队吃了不小的亏,但是现在整个北河却在炮火之中摇摇欲坠。
在过去两天的战斗之中,北河的守军几次击退了黑旗军的进攻,在城墙上可以看到战斗的痕迹,血迹点点,但是守军在猛烈的攻击之中,也失去他们原有的锐气。
越南土著部队的士兵一看到风头不对,已经零零星星地拖枪走人了,他们听说了,把枪交到黑旗军的手上,不但不用掉脑袋,而且还能从黑旗军那里领到赏格。
“轰……轰……”
炮弹象冰雹一样地砸在了城墙上,黑旗军可是下了血本,无论是缴获的钢炮,还是大小迫击炮都送上来,法军的一门山炮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到处都是硝烟,到处都是炮火,好几个阵地已经被轰平了,只剩下几个血人在那里高呼着,请求着支援。
“顺化的援军到了没有?了没有?”
与此同时,土著步兵也纷纷跪在地上,向着冲上来的黑旗军举起双手,把枪交了出去:“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他不是他们的战争,他只是拿军饷吃饭而已,不用那么拼命,而少量的法军几乎是到处救急,他们在每一条战线都面临着黑旗军的进攻。
眼前这支黑旗军战斗力并不算很强。但是他们集中了六个步兵营和大量火炮展开攻击。这样地架势让他们无从应付。
他们到现在已经伤亡了接近一半地兵力。光是战死就有三十多人。虽然黑旗军地阵亡达到了八十多人。但是他们在城内只有一百七十人。剩下地土著部队已经象雪崩一般地跨了下去。
伤亡越来越大。局面越来越困难。黑旗军不惧怕伤亡。把一个又一个步兵连队投入了战斗。越来越多地越南雇佣军交枪投降。接着城墙上发生一声巨大地爆炸声。
那是黑旗军使用大当量地炸药实施了爆破。整个城墙就被一片乌云笼罩。在上面守着地一个排法军几乎全军被炸死炸伤。接着黑旗军顺着炸开地道路就往上冲击。
三色旗掉了下来。换上去地是细柳营地战旗。
柳引弓兴致冲冲地阅视着战场:“好!非常好!”
缴枪六百杆,俘虏越军四十分优良,虽然说战斗中伤亡了三百人,但是光是俘虏就可以补充这其中的减员了。何况他就早准备了六百名补充兵。
倒是刘永福在叹着气,柳引弓是吃到肥肉了,他却是啃到了硬骨头:“我们这次也伤亡了四百多人。”
在得到一个整旅的支援之后,法军终于鼓足了勇气,全力出击企图解救北河地援军。
原来在刘永福的想法之中,攻城是啃骨头,打援是吃肉,但是一个整旅的法军根本不是他所吃下去的肥肉,而且面临着这样的强敌,他还不能转身就走。
柳引弓正在率领六个步兵营在猛攻北河。他一走这六个营至少要损失一半,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打援。其中多次出现险情,伤亡重大,而且除了几杆步枪之外,什么战利品都没有捞到。
解放军部队喜欢攻城不喜欢打援是同样的道理,打援损耗大缴获少。而且还必须钉死在位置上,可攻城却是吃肥肉。打下来以后缴获品甚多,而且战局不利也随时可以撤出战斗。
吴凤典为人沉稳。现在也不由说了两句:“渊亭,指挥要小心些。不要让我们黑旗军老部队吃了亏。”
他现在总算是混到了一个团长,但是地位和以往差距甚大,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刘永福他的利益。
作为连襟,他的性情一向很好,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出来开炮:“如果掌握好部队,何至于这么被动。”
那边柳引弓啃到了肥肉,那是笑到象只吃了老母鸡的狐狸:“损失稍大点也是难免地,刘将军手下都是老营头,我这里也准备好了补充兵。”
连美作为刘永福的亲信,对于刘永福的指挥也稍有不满:“我们下次得小心些
那连柳引弓倒是说话了:“统领给我下了一个命令,让我和渊亭中的一个准备继续南下交趾支那。”
“嗯?”刘永福是个农民的保守性格:“这件大功还是让给柳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