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凝渊点点头,缓缓吟道。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拓拔凝渊没吟一句,梅大叔面上的笑意变多上一分,待到这两句诗吟完,梅大叔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渊儿,大丈夫就该如此,昔年易安居士手无缚鸡之力,尚有如此豪情,今日吾辈男儿,怎能不与这天地搏上一搏!”
随后梅大叔右手食中二指突然并起,对着拓跋凝渊喝道。
“渊儿,看好了!”
这一声,如鹰啼鹤唳,拓拔凝渊收敛心神,见梅大叔一扫往日颓然落拓之形,一剑划下,偌大石块竟是斜分为二,断面处光滑如镜,几能映出两人身形。
拓跋凝渊怎见过这等神技,长大嘴巴刚要惊呼,却见梅大叔凌空刻画,石镜之上一笔一划,劲道雄浑,正是方才拓跋凝渊所吟,易安居士之名句。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两句结束,梅大叔竟是笔锋一转,狂草续书。
“何曾惧生死,吾辈独峥嵘!”
这两句改异过后,整首诗虽失了原句之苍凉悲壮,却添了一分豪情狂放,倒是更合此时两人心境。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
诗句写就,梅大叔飘然落地,如太白复生,似谪仙降世,当真说不出的潇洒。
“渊儿,为师这手书法,你可想学?”梅大叔面带笑意向着拓拔凝渊问道。
“想!”拓拔凝渊赶忙点头,刚要向梅大叔下跪行礼,不料梅大叔竟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后更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梅大叔!”拓拔凝渊大惊,一时间愣在原地。
“不碍事不碍事。”梅大叔啐干净嘴里的血,对着拓拔凝渊说道。
“老了,不服老不行啊,哈哈。”梅大叔摸了摸眼神依旧惊恐的拓拔凝渊。
“渊儿,你既然想学,今日起我便将这一身本事传你,可你也要答应梅大叔一件事情,你做得到吗?”
“渊儿做得到。”拓拔凝渊点头说道。“梅叔叔说的,我都做得到。”
“好孩子。”梅大叔点点头。“梅大叔只想让你记住,江湖险恶,性命为先,莫要逞一时义气,枉送了大好的前程,知道了吗?”
“知道了。”拓拔凝渊哭着回答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梅叔叔。”
梅大叔看着拓拔凝渊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笑道。
“哈哈,男子汉哭个什么,你也莫要将这江湖看得如同洪水猛兽,我听梅君袂青冥的徒弟,江湖上可没谁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