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其他的大叔，也对你说过类似的话？”王然讪讪一笑，随口问道。
“是啊，作为第二个送大黄回来的界外之人，之前那位，确实是大叔。”
“之前那位……”
刹那间，王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星主，伏天渐。
莫非是他？
“芷荷，你可知那人的名字？”王然问道。
“不知道啊，那个大叔更怪，将大黄送回来后，便立刻离开了。”
“但爷爷们都说，那个大叔很厉害。”
芷荷说到此处，看着王然，笑嘻嘻的再度开口：“你也不用灰心啦，爷爷们一直说我不认真修炼，看到你之后，却不曾数落我，反而说你修行懈怠。”
“这可是第一次，爷爷们会放过我，转而说别人。”
“咱们才是一路人嘛，王然，你是不是也讨厌修炼啊？”
听着芷荷的话，王然一阵苦笑。
讨厌修炼？在外面那个世界，哪有讨厌修炼的说法？
但凡修士，无不拼了命的修行，只为境界能够突破，再突破。
只有展示了自己是能够修行，并且拥有力压其他人的修行速度，才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让修炼进度更快，如此循环往复。
直至，到达一个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的境界，便也是达到了瓶颈。
许多修士，都会面对这么一个始终突破不了的境界。有些修士，很快就能遇到，而有些修士，已经修炼到极高的境界后，才会有这样的困扰。
只是，在这个瓶颈到来之前，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讨厌修行四个字。
修行，似乎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
凡人渴望成为修士，修士渴望成为境界更高的大能。
这几乎已经是深入每一个界外之人的脑海深处的信念，从未有人提出过讨厌修行的说法。
只有能不能够修行，能不能够突破更高的境界。绝无喜欢和讨厌的想法。
一切，都是因为界外世界，那处处充满竞争的环境。
这些，都是王然脑中，那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修士，残缺的记忆中展示出来的。
王然能够知道原因，两世为人的王然当然知道，作为界外修士，为何没有芷荷这样的想法。
因为没有资格。
没有资格去讨厌或者喜欢，因为只有这一条路，是界外修士唯一的出路。
“我，不讨厌修炼。”王然轻笑着回答着芷荷。
但王然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便是王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讨厌修炼。
那百族战场中死去的近两千人族修士，告诉王然，在界外的人族修士，都没有资格讨厌修炼。
“那就好。”芷荷出乎意料的露出小虎牙回道：“这样我请那些爷爷指点你修炼，看来是没错的了。”
王然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少女竟然会如此回答。不过细想之下，却也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少女先前问出那一句“你是不是也讨厌修炼”的时候，那眼中带着的渴求认同的目光，几乎让王然下意识的就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