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朱祐桓抬手脱去长衫,老脸一红,明明是害怕被暗杀,急急忙忙的临阵抱佛脚,锻炼起了身体,却被家里人惊为天人,随口问道:“昨日去那边了吗?”</p>
入画脸红心跳的盯着某人一身的细皮嫩肉,白皙的皮肤流淌着汗水,笑嘻嘻的道:“府里严禁男人进入,俺和司棋姐姐都得了许多好处,姐姐们都拜托帮着买胭脂水粉呢。”</p>
“那冬衣有眉目了吗?”</p>
朱祐桓说着自己都笑了,原来他无意中救了朱玉婷,万氏感激之余,连夜就派人去吴家把定金取回来,冬衣一事索性推给了朱祐桓打理,如此一来,又有将近三四千两银子入账,算是有钱过个好年了。</p>
“您还说呢。”谁知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入画就嘟起了小嘴,不满的道:“大家都指望着六爷有什么好图样,谁知任事不管,姑娘都说了,你要是今年任由尚衣监制作新衣,来年恐怕就得不到这好差事了。”</p>
天气毕竟不暖和,朱祐桓匆匆抹了几下身子,披上一件干净外衣,几步跑到房里,隔着帘子叫道:“我虽然不会缝衣服,可有一肚子的好主意,入画你进来,帮我合计合计。”</p>
“赶紧把姜汤喝了暖暖身子。”</p>
卧房传出司棋的声音,随即就见她也披着单衣出来,内里一身单薄孺衣,皱眉道:“被窝都被我暖过了,喝完就上床睡一会儿。”</p>
朱祐桓笑着端起桌上的姜汤一饮而尽,笑道:“没时间了,待会得陪着去千佛山登高烧香,下山后,还得陪着二太太去巡抚家拜访,晚上要去云百户家吃酒呢。”</p>
“那也不差这一会儿。”司棋不由分说拉着朱祐桓走进卧房,用力把人给推上床去,顺手伺候着老爷脱鞋。</p>
一边忙活,司棋一边说道:“就算自立门户了,六爷到底还是个孩子,那些应酬能免就免,昨日隔壁瑞大爷送来的请帖,叫我给回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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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桓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舒服的眯着眼,笑道:“我应酬的都是正经人家,朱瑞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我才懒得理会。不外是撺掇着我吃酒,耍钱,逛青楼,包养乐姐,我岂能有那个心思?”</p>
“哎呦,谢天谢地。”司棋听着大喜,她就是担心朱祐桓年纪轻轻的有了钱,就跟着那起子混账东西学坏,此刻欢喜的双手合什,喜上眉梢的道:“看来夏岚姑姑屋里的佛龛当真显灵,入画,今日咱俩也跟着上山,无论如何,也得请个菩萨回来供着。”</p>
入画欢欢喜喜的答应一声,连冬衣一事也顾不得了,神色雀跃的跑向院子,叫道:“要出门了,我去说给秋兰姐姐听。”</p>
朱祐桓顿时哭笑不得,想了想,神色郑重的说道:“你和入画出门可以,但不许去宏光司,我不待见那些野和尚。”</p>
“嗯。”司棋笑吟吟的点头,笑道:“刚刚听你说要合计事,说来听听。”</p>
“你先坐下,别站着。”朱祐桓伸出手,拉着司棋坐在床边,说道:“我想开个绣织坊,专门为女人量身缝制新衣,顺便经营一些胭脂水粉,首饰等营生,准备聘请的伙计都是女子。就是不知能否成事,你帮着想想,是否有什么不妥。”</p>
司棋闻言有些意外,仔细想了想,说道:“听起来似乎不错,要是成衣的花样做工不同凡俗,一样卖的出去,就怕女工粗糙,最好是请来几位江南的绣娘。”</p>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想寻一家绸缎商户联合,山东比不得江南气候好,咱们进现成的绸缎,聘请绣娘过来教授技巧,要卖就卖最贵的,一件袄子就卖一百两银子。”</p>
朱祐桓想着美事,他甚至都盘算着发明些简易缝纫机来,大规模的制作价廉物美的各式成衣卖,也清楚这个想法很是不切实际,那就干脆走富人路线,纯手工打造自家铺子的名声。</p>
“一百两银子?”司棋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活宝,慎道:“人家失心疯了?会买你的衣服?”</p>
“怎么不会?”朱祐桓胸有成竹的笑了,就算这年代没有专利的概念,自己将来设计的衣服必定会被无数人家仿照,但是总会有一些贵妇无所事事,喜欢跑来逛自家的精品店,买些最贵的名牌服饰回去炫耀,无非就是个炒作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