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自取是为偷,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陈天辛这时候发挥了大兄的威严――虽然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兄弟,但相处之间也颇为熟悉了。
“明白了。”雪明的接受能力显然更强,很快便点头答应,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事情。
阮禾籍也跟着点点头,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不对,如果不是有需要这么做的理由或者借口,他断然是不会愿意去做这种事情的。
“接着呢?”阮禾籍问道。
“其次,他也没有报警,只要报警了,我们会给带走,东西也是物归原主的,不过我们最多定个私闯民宅。不过,因为是外国人必须要遣送回国处理,若松会从中周旋,找出我们带着的关于天石的信息。这其实对他来说是既不伤害我们,也能获得最大利益的可能性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对天石没有那么在意吗?”雪明不解地问道,显然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逻辑。
“是,确实是这样,我也说了他心中甚至有些希望会有人因为天石找上门。”陈天辛赞同道,接着一个转折,“但是,人心是肉长的,按照他的说法,天石是他父亲留下来给他的,说到底算是他父亲遗物的一部分,他自然不会太愿意就这样让人拿走,至少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石头的用处?”阮禾籍醒悟过来。
“对。重点还是在他没有报警这件事上,他大可以用信息为条件来取消控告,但他没有报警,只能说明机械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违反法律的存在,又或者是他住在迪卡山顶这件事,违反了法律条目。只不过你们也看见了,迪卡山顶除了机械花啥都没有,所以我们也无从探索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它被军事封锁。”
“所以他打算用一块石头作为条件,和我们进行交易,我们给信息他,他给石头我们。”
“是这样。”陈天辛点头,“可是他低估了我们,他没有想到我们本应该感到做贼心虚的四个人会拒绝得这么理直气壮。”
阮禾籍看着陈天辛,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还不是因为你的脸皮够厚,当时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其实我们告诉他也没有什么的吧,毕竟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雪明犹豫了一下,说道,“或许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彻底,反而感觉是我们做得太过了。”
“不,不行。”陈天辛坚定地摇头,“虽然你也还没有和我们说很具体的事情,但既然这件事关系到地球的存亡,我也不得不做到这个份上了。”
“其实……”雪明有些犹豫。
“没事,有些事情是不能强迫着说的,等你觉得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知道得多同样不见得是件好事,这对我们成立,也对若松成立。在我们没有足够了解他之前,至少要保证他不会成为什么特别的变数。别忘了,他可以一个敢在政府眼皮底下生活在军事封锁区的人,这样的人绝不会是简单的人。”
听到他这样解释,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终于是明白了陈天辛的用意,而陈天辛自己心中也舒坦了一些,因为这番话不但说服了他们,也说服了他自己愧疚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