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我此回前来主要是为了道长和水大侠。”
张纪之言倒是让刘乘风有些不明白,面带疑惑的问道:“贤弟这是何意,为兄却是有些糊涂,这与我和四弟有什么关系?”
“血刀老祖手段狠辣,这地道小弟方才也是进去过,里面环境着实恶劣,三位大侠不明所以,就这样闯了进去,已是落入血刀老祖的罗网,性命危在旦夕啊。”
张纪一语说完,刘乘风顿时脸色大变,若是旁人这样说他只认为在夸大其词,但是从张纪口中说出却是由不得他不心惊。
张纪看着刘乘风凝重的脸色,便将血刀老祖精擅钻洞,暗箭伤人的本事说了一些,刘乘风越听越心惊,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狠辣残忍的手段,难怪那名震川蜀的青城峨眉两派,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便被满门灭绝。
“不行,我得赶紧去告知大哥他们,让他们赶紧上来。”
刘乘风对着张纪抱拳一礼,连声致歉,随后快步离去,张纪看着刘乘风的背影,略一沉吟,也是悄悄跟了上去。
刘乘风看着那地道入口,深吸一口气,饱提内力,以千里传音之术,朝着山洞之内喊去,他相信陆天抒他们一定能听到此声。
张纪站在刘乘风身后,淡声道:“半个时辰内出来,可保性命,否则,三人非死即伤。”
刘乘风闻言心中一沉,虽然他对水岱有信心,但是大哥和二哥可就不好说了,大哥陆天抒性烈如火,十分固执,一旦针对某件事,必须将其完成,否则便不会回头,而二哥花铁干则是有些急功近利,放在平时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在这性命攸关之刻,这足以要命。
地道之中,陆天抒手持鬼头刀,矮着身子往一个岔口行来,突然一道刀光闪过,陆天抒急忙挥刀格挡,化去刀劲之后,朝着来处劈斩数下,竟是来了一个反守为攻,叮叮叮数声交锋之音响起,对方不敌陆天抒,立刻抽身而退,临行前朝着陆天抒撒出一把石灰,后者问道石灰气味,急忙衣袖遮面。
“小贼!”
陆天抒怒喝一声,朝着那人撤退方向急追而去,不过这地道百折千曲,不过几个岔口,陆天抒便失去了那人踪影,很恨一声,呼呼喘息一会。
“也不知二弟四弟那边怎么样了。”
一开始他们三人还在一处行走,但是后来突然出现三个血刀弟子,见到三人当即仓惶逃窜,三人各追一路,就此分开。
胜谛气喘吁吁的绕回地道中心,他武功远不如陆天抒,这还是仗着地利优势,否则,方才那三刀下来,必死无疑,看着扔在打坐回气的血刀老祖,平复心绪,恭声道:“师父,那三个人已是分开,陆天抒也被弟子引到这边来了,正在西南方。”
正在回气的血刀老祖闻言登时睁开双眼,连道数声好,满意的看着胜谛,挥手道:“你和善勇务必拖住另外两人,等老祖解决了这陆天抒,再去杀了另外二人。”
“是!”
胜谛应声下来,再是一礼后后转身离去,而血刀老祖也是起身拿起血刀,眼中厉芒一闪,虽然现在只不过恢复七八分的实力,但是他自忖占据地利,对付陆天抒已是足够,袖袍一甩,按着留下的记号,很快便看到正在朝着这边走来的陆天抒。
血刀老祖舔了舔舌头,并指划过血刀,一抹暗红浮现,随即身体一个箭步,血刀直劈陆天抒脑门,而后者见状先是一惊,随之便是眼露精光,鬼头刀架起,挡住血刀,铿锵一声,两锋交撞,陆天抒左拳轰出,血刀老祖急忙出掌相迎,但是拳掌接触,劲力吞吐,血刀老祖竟是吃不住力倒退半步,双锋分开,而陆天抒却是稳立不动,一双虎目在昏暗中特别明亮。
不待血刀老祖出手,抢先一步,鬼头刀斜空劈斩,一式“横扫千军”直逼血刀老祖腰腹。
“他奶奶的,这陆天抒好大的气力,老祖吃了一个暗亏了。”
血刀老祖被陆天抒一拳震得气息不稳,略喘息一会,对方的霸道刀式又是攻了上来。
二人刀刀互砍,式式夺命,血刀虽是将鬼头刀砍出数个豁口,但是血刀老祖也是被反震的气血翻涌,只得边战边退,引着陆天抒朝着事先准备的陷阱而去。
陆天抒凭借浑厚内力和霸道刀法,打得血刀老祖节节败退,险象环生,就在此时突然刘乘风的声音传入进来,手上动作一缓,被血刀老祖抓住机会,一连劈出三记血光,血刀一收,急忙抽身而退。
“哪里走!”
陆天抒眼见到手的战果就要失去,哪里肯答应,对刘乘风的传音置之不理,一路追击而去,但是行过两丈,陆天抒直觉身体一沉,低头一看,却见是一个烂泥潭,双足深陷其中,暗道一声不好,欲要抽身而退,而早就埋伏在此的血刀老祖嘿嘿一笑,凌空一刀劈落而下。
不得已,陆天抒只得架刀相迎,而这么一挡,血刀老祖却是阴森一笑,手上使力,霎时如泰山压顶般,将陆天抒不断压陷进泥潭,不过数个呼吸,陆天抒半截身体已没入泥潭,呼吸逐渐困难起来,有心呼喊花铁干与水岱驰援,对方却是不给一点机会,逼得陆天抒狼狈不堪,渐渐踏上死途。
二人再是相斗半刻,陆天抒刀式已乱,面色潮红,血刀老祖见状沉喝一声,唰唰唰连劈三刀,直扫对方腰腹手臂,而他趁着陆天抒封刀格挡之际,翻身一跃,回身一记“抽刀断水”,干脆利落的斩下陆天抒的脑袋,断口处血水如柱,喷涌半空,纷落而下,染红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