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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林牧慈让司机小肖将他送到老街西头,又告诉他双休日有客人要来,恐怕休息不成了。过桥到了自己院门前,见院墙上枝蔓的叶子多数已枯萎,黄叶中却有星星点点梅豆角白色的小花。进到院里,看到院里的花草枝叶凋零,只有墙下那片烧汤花顽强地开着凄美的胭红。
林牧慈跳过矮墙来到冬妹的厢房,就见桌上摆着一盘豌头糕,便说:“前几日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又当真了。”冬妹说:“答应过的怎能不算?”林牧慈说:“做这些糕不知又耗你多少时间,不好意思了。”冬妹说:“你不知剥削过我多少劳动力,再多点儿也不在乎了。”林牧慈笑着拈起一块放入嘴里,那糕甘甜滑腻果然好吃,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不大工夫一盘糕见了底。冬妹笑道:“又没人与你抢,慢慢吃不行?”吃过了糕,林牧慈又要茶,冬妹沏了一杯茶端过来,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来了又吃又喝连个谢字也没有。”林牧慈说:“该你谢我的,我给你拉来那么大一个户,省了你多少心?”冬妹说:“我还没见到一分的存款呢,若是黄了,我这糕不是白请了?”
吃过糕,林牧慈问冬妹稿子写得怎样了,冬妹回道:“人选嘛,我与冀红姐商量后基本上定下来了,觉得你就够典型的。依你的学历去大城市很轻松的事儿,却偏偏窝在这个小城市里。过了四十却又得不到重用。哎,牧慈哥,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恋着香山不走?”林牧慈笑道:“当然是舍不得冬妹喽,我走了,谁照顾你呢?”冬妹撇撇嘴说:“刚吃过我的糕嘴就是甜。”林牧慈说:“等冬妹啥时找到了婆家,我就放了心,也许会离开香山。”冬妹默默望着林牧慈许久,问道:“此话当真?”林牧慈回道:“我何时骗过妹妹?”
冬妹听了便不再问,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发愣。林牧慈喝过了茶说:“还是将我撤了吧,我做策划的反将自己写进去岂不是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冬妹回过神来回道:“撤掉你也行,冀玉一定要写上。一条街上的人,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的也只有她一人。”林牧慈想了想说:“也行,最好将所有人的真实姓名和工作地址隐去,书稿对事不对人,避免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林牧慈走后冬妹面对稿纸半天写不下一个字,回想着他刚才那番话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嘴里默默地念着:“你既有这份心思,当初为何偏偏娶了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