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一直保持安静的怀经给吓着了,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手了呢?人家说要请你喝酒啊,不至于挥拳头吧?
还是江瘦花问道:“此人哪里惹到你不快了?”
怀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是不是他刚才打量我与这位姐姐的眼神让你觉得被冒犯了?可他毕竟只是在心里偷偷地打我俩的主意,也没有真得惹到你呀!”
是这个原因吗?江瘦花微微一怔,她到现在还以为怀经是个姑娘,年轻虽轻,但花容月貌,确实容易引起别个男子的觊觎……
云五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烦他喊我兄弟,天底下我老云只有四个兄弟。”
怀经呆呆地看着他,云五靖的这张脸,在格外霸道与疯癫中自有一股别样的魅力,叫她瞧得入了迷。
“你三日就要离去?”
“三天时间,难道拆不掉你怀家?”
不管多有魅力,终究是敌人——怀经心里暗暗地想,只要让我找到机会,一定能致你于死地!
来许州找怀家麻烦,自然有其讲究,云五靖也不可能呆着等三日过去就离开,虽然答应了王知府,但这几天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做事。
三人离开面食铺子,江瘦花好奇地问他:“那花间诗社是怎么回事?”
怀经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花间诗社由南唐遗韵上一位韵主所创立,取自“花间”二字,既有‘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遗世独立,符合南唐遗韵那些人的情怀,又以‘花间派’来祭奠那位南唐后主。到了这一代南唐遗韵的韵主将花间诗社与小楼结合起来,一文一武,文以花间诗社来笼络天下爱诗文之人,自此逐渐转变成了江湖中的一股势力。”
她看了眼云五靖,双手挽住他的胳膊,俏生生地说道:“你是南唐一脉,必然与这一势力有关系啦。”
云五靖抖了抖胳膊,从她两只小手中挣了出来,不屑地说道:“狗屁的势力,就是一群惶惶不可终日的亡国之奴!”
江瘦花不知云五靖是如何想的,倒是有诸多好奇,问道:“卢文怕也是花间诗社的人,你为何不留些情面?”
云五靖道:“即便是花间诗社的人又如何?”
怀经笑道:“可之前卢文一说王大人加入诗社,你就答应明日便走。”
“姓王的又没有惹到我,我干嘛跟他过不去?”
身边两人都一时无语。
也是巧了,江瘦花与怀经一左一右在他身边走着,两人都是穿着木屐,偏偏落地的声音合不到一处。可三人都没察觉,或者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这一点小事。
说话间,已来到一处广场,一伙杂耍卖艺之流正在靠着北面的大墙根下吆喝,有火焰在围观的人群头顶向上空射去,接着化为浓浓的黑烟,再被风吹散。
江瘦花道:“你前边说的四个兄弟,分别是谁?”
云五靖看着人堆里飞起来几只银环,在空中轮番上下,徐徐从边上走过,一边说道:“我们长安四人,你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