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弟来了,他自不会再接着摆摊,收了物什与梁介一道回去。
到了院子里,江瘦花在后屋念经,阿雨在前屋摆弄几只泥人,院子一角,宇文清河一身劲装,捏着长剑徐徐练招。
叶云生由着阿雨回屋子里玩,喊宇文清河与梁介见礼,让她叫师叔。
梁介看她年纪不小,方才所练的剑招又是从未见过,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叶云生从襄阳回来这一路,宇文清河像侍奉师父一样伴在左右,令他失去浅浅,又因穆芳青和崔子龙的离开,而生出的孤寂之感稍稍减轻。到了后来,宇文清河拜倒身前要学他剑术,也不过是水到渠成,天意如此罢了。
叶云生拒绝了她在一旁侍候,令她回去练剑。
“师兄教她的是什么剑法?”
“是她的家传剑法,她天分极高,我先要她把这套剑法练成了,再传其他。”
两人在前院的老槐树下坐了,生了炉子,烧一壶水,就一些老茶泡出来,也不准备别的吃食,喝几口茶,说着各自经历。
午时,叶云生去准备饭菜,江瘦花出来领着阿雨,一桌儿吃了。叶云生将扫尾留给了江瘦花,带着阿雨和宇文清河,与师弟梁介一起到赵府。
赵馀拜见了师父,师叔,与阿雨,宇文清河一起练剑。
练武场上,叶云生看着三人,也不觉有些唏嘘,未想自己竟有了三名弟子。
三人里,宇文清河入门不久,他对阿雨最是宠溺,对赵馀最是苛刻,而赵馀的剑桩和剑招也已经超过阿雨许多。
他答应过昱王剑师父,这辈子只传一人追光断影剑法。当初被子墨推荐到赵府传授剑术,他就跟赵员外说过,会传赵馀这套剑术。
从襄阳回来之后,他传了一招,这两个月的时间过去,赵馀已经练得有模有样。梁介在一旁见了,也不由得赞道,师兄收了个好徒儿。
练了一个时辰,阿雨和赵馀又开始吃糕点,在周围玩耍。宇文清河倒是不肯休息,执念很深。
天色将暗,赵员外邀请晚宴,叶云生和梁介便在府中喝了一通酒,这才带着阿雨和宇文清河离去。
家中自有江瘦花这位二娘照料,叶云生陪着梁介回去酒楼。
“明日就走?”
“离家多日,心里倒是挂念的很。”
“甚好。”
“下个月,我来找师兄。”
他沉默了一阵,快到酒楼门前,他说道:“也好,我这个逆徒,终究要回去跪在师父面前,挨一顿打罚。”
“师兄,师父这些年,尽管不怎么提起你,可心里对你从未有过放弃和埋怨。何况如今你剑术大成,师父知道了,该有多么欢喜?你又何必如此自责呢?”
“让他老人家伤心了,就是我这个当弟子的不对。”他对师弟抱拳,“明日我不送你了。你也莫要再来与我告别,一个月后见。”
“好!”